远处十几个妙龄少女看见猛汉拔出柴刀,又见那个衣着光鲜的妇人,这时候睡得还跟死猪一般,一颗心儿吓得砰砰狂跳。想高声提醒,又不敢稍有异动。一是惧怕自己被这群恶人加倍蹂躏,二是就算叫醒那个睡妇,还不是一样被这些人暴揍?
猛汉扬刀向睡妇脖颈砍下,至此时,前头几个瞧得清楚的少女,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尖叫,绑着绳索的双手抬起蒙住眼睛,不敢看到鲜血喷射的场面。
好半晌,那边没传来声音。睁开眼去看,滑稽的一幕瞧得让人直想笑,那个猛汉的柴刀不知怎的被睡妇压在身下,拼命想抽出来再砍,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这柴刀可是山寨里的宝,执刀猛汉怎肯撒手?于是一直在争夺,急得满头大汗。另三人想上去帮忙,却下意识的选择了后撤五六步远,茫然地望着骑在马背上的领头人。
‘哄’……骑在马上的二十几人齐刷刷跳落马背,向山边围拢而来,后面没有骑马的鲁汉们牵着绑少女的绳索,脸上写满好奇,这一趟出来,所遇之事真是多姿多彩,不枉了今日开心如斯。
似乎是听到了跳马汉子们的脚步声,睡梦中的妇女打着呵欠伸着懒坐起,扯起的衣角露出一大片鱼肚白。六十多双前行的脚步瞬间迟缓沉重,双双眼睛如嗜血蟥虫,骨碌碌不再转动,狠狠的贪婪盯着。
那睡妇猛的起身,夺过一个莽汉手中盗去的猪肉捶。直奔后面牵绳索的十七个男人,一顿乒乒乓乓,十七颗头颅霎时凹陷,露出森森窟窿,然后才溅射出白的红的浆液,还没闹个明白的尸身已经轰塌倒下。
少女们在发出尖叫声的同时,睡妇一声怒吼:“通通跪下”。惊天炸雷,盖过了一群蝈蝈儿般的嗓音。
睡妇声停手没停,虽然身姿有些笨拙,但她的一双手却是灵巧翻飞,没来得及下跪,妄想着反抗的人,首当被砸碎头颅,心寒胆裂已经跪下的照砸不误。这些小混混,在睡妇千斤之力的击打下,如同蠕动中的毛毛虫,哪来还击之力?
一砸一呼吸,也就六十八呼吸。一通砸打后,还剩下六个十五六岁小狼贼在跪着,口中不停哀求,涕泗横流磕破了头皮,看得十七个少女芳心暗生怜悯。
酣战停息,睡妇转动了几圈石捶,插回腰间说道:“把他们的衣服剥下,穿戴好之后,一人骑一马赶紧回家。”
看着这群露胳膊露腿出来色诱男人的骚娘们,妇人心中怒火翻腾,继续吼道:“快点穿戴好离开,再慢一点我砸死你们。”
欲待跪下磕谢的十七个少女满脑浆糊,这是刚离狼窝又入虎口吗?来不及道谢,手忙脚乱脱下衣不蔽体的丝缕衣裙,穿上硬邦邦的男式衣裤。
“好不好看?心里是不是很过瘾?”六个小痞子中,有四个侧头偷看,被睡妇对着撅起的屁股狠狠踹上一脚,冤了两个没偷看的小老实。
这个睡妇就是李静,刚才她瞧得仔细,有几个机灵手快的小丫头,甚合她心意,指着其中两个道:“你两个留下来帮我洗衣做饭,其她人抓紧离开,小心我捶死你们。”
群女跨上马背,急向西奔离,留下两个惊恐颤栗的小丫头片子。
尸横狼籍的山边草地,李静无暇理会她俩此刻心情,转身对六个小混混大吼:“起来,拿刀砍柴,堆拢尸体焚烧,谁敢偷奸耍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