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也是有眼力见的人,见方无邪瞅着自行车要发飙,忙上前道:“做出这种有损饭店声誉的保安,我们一定严肃处理。今天下午就会去买一款全新的自行车,如果这位朋友觉得麻烦,我们也可以现金补偿。”
方无邪瞟了眼大堂经理,上前拎起车把,看似随意的轻轻一掰、一拧,两毫米厚的钢管崩的一声断成两截。
“什么玩意儿,这破质量还用得着赔。”方无邪翻了个白眼,双手一甩,断成两截的车把像两把锋利的宝刃,刀切豆腐一般插碎水泥花砖,没入地里十几公分。
说不用赔,方无邪却站在门口不走。
大堂经理虽然见多识广,可像方无邪这样的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之前有人提点过,知道这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可是看此人的样子,明显就是地痞无赖碰瓷的意思,该赔多少钱好呀?
大堂经理嘴里说“用赔,当然得赔”,却不敢先说数,怕方无邪狮子大开口,没有回旋的余地。
黄戍看了看车子的新旧程度,悄声对方无邪道:“最多值二百。”
方无邪似乎没听到,黄戍还要开口,堂弟黄守却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在插嘴。
黄氏兄弟这个小动作被方无邪看在眼里,对他二人的脾性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黄戍性子豪迈直爽,认准了事儿就去做,不怎么思量后果。而黄守不轻易让自己陷于不利之处,思维缜密,谋而后动。
如果只从工作角度来说,黄守应该比黄戍要强很多。但方无邪相信,黄戍一定比黄守更吃得开、朋友多,因为这俩兄弟,他还是觉得黄戍踏实。
至于沈紫嫣到是让方无邪有些看不透。虽然他在此偶遇沈紫嫣,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可是却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倾盖如故的好事儿。
这个女人的性子太超然,出现的太突然,对打架勒索表现的太淡然,对陌生男子的邀约又很随意,这些疑点,都让方无邪有股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这些想法在方无邪脑海中一闪而过,实际上过了也不过几个呼吸。
大堂经理被沉默所压抑,试探道:“您看,该如何赔偿呢?”
方无邪冷笑道:“我不是说不用赔了吗!”
“这,”大堂经理瞄了眼插入石砖里的两截车把,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这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不要求赔偿,却要知道两件事。”方无邪当然不是要做敲诈勒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他开始露出狐狸尾巴了。
大堂经理松了口气:“您说!”
“第一,我见有个保安附在你耳边说了些话,说了什么?”
大堂经理看了看方无邪,又偷瞄了眼沈紫嫣,低下头道:“那保安认得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份,还有沈小姐的身份。”
方无邪阅人无数,一双眼睛贼着呢,大堂经理说话时瞳孔微微放大,说明他心里很紧张,回答得有所隐藏。
方无邪没想着能直接得到答案,大堂经理既然说的是谎话或者半真话,就表明还有隐藏起来的东西,而这个隐藏起来的东西是不想让他知道的,甚至是带有恶意的。
在湖州,除了萧炎和宋宪明,方无邪还想不到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上前两步打开酒店接待车的右侧车门,对沈紫嫣道:“沈姑娘,请上车。”
沈紫嫣笑着上了车,方无邪又拉着黄氏兄弟坐到后面,吩咐司机开往小南国。
奥迪a6缓缓驶离酒店门口,黄戍透过车窗看到擦汗的大堂经理,低声问方无邪:“你不是要问两个问题吗?”
方无邪笑而不语,黄守道:“哥,他或许已经问到了。”
沈紫嫣咯咯笑了起来,方无邪也哈哈大笑,只有黄戍有些莫名所以。
方无邪不是小南国的常客,但他来过几次都是老板杨树民招待的,因此有眼力见的服务人员都记住了他。无需废话,先将他们引入了包厢,沏上一壶好茶端至座前,然后才开始询问是吃饭,还是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规格待遇和盛德斋比简直是天地之别,黄守四处撒莫,点头感慨。黄戍却似见怪不怪,等服务员出去后忙开口道:“方兄,在盛德斋为什么你没问第二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方无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沈紫嫣道:“沈姑娘最先笑的,你问她。”
沈紫嫣长眸似水,淡淡道:“开口说问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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