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潇有些不喜方苏如此引导她“学坏”,但看着他俩笑眯眯的,似乎认为自己一定猜不到,心里就憋着一股劲,脑筋也告诉运转起来。
刘镇远在她思考的同时,像是提醒,又像是介绍道:“小老头不贪财,不好色,虽然平时总笑呵呵的,但却一直有铁面包公的称呼。何强虽然是何局的保镖兼司机,但真实身份是他的亲侄子。在二十年前一桩绑架案中,他的妻子和儿子为救何强而被绑匪残忍杀害,何强学武归来,就寸步不离的保护起他。像他们这样的人,心中有所坚持,吃糠咽菜也是香的,所谓的金钱诱惑,作用小到了极致。”
方无邪这段期间让青衣楼尽量搜集南盗门、萧炎、胡家、沈紫嫣的消息,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个猥琐的小老头,和整日跟在小老头身后那个高大的中年人,竟然有过这样悲惨的往事。
张潇潇蹙眉道:“说这作甚,难不成咱俩说服他,还需要用什么金钱吗”
刘镇远笑道:“金钱不一定,但何强至今未婚,小老头一直想抱孙子,美色或许有用。”
“滚蛋”张潇潇从桌子底下踢了刘镇远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再不敢开玩笑。
张潇潇道:“何局不在乎金钱,毕竟仅凭工资待遇也够他老人家花的了。何强是潜龙在渊,一旦放开手脚,必然龙行天下,成就绝不会太差。那么他在意的,或许是某些心愿、某些志向”
张潇潇越说越顺畅,终于说道了点子上:“或许是某些成绩”
刘镇远打了个响指道:“宾果,就是成绩。想想他老人家一辈子铁面无私,办过了多少铁案,惩办了多少坏人。可惜熬呀熬,熬到了退休不过才熬成市局局长,这升迁之路要是和宋市长比起来,比蜀道还难。虽然他快退休了,到时候照例还会升半级,可那不是他老人家的性格。他不只要利,他更想要的是真实的成绩,能让湖州、甚至是临海老百姓得力的时事。因此,即将到来的严打行动,小老头是举双手赞成的,而且大力推动。”
刘镇远说得口干,端杯喝酒,示意方无邪继续说。方无邪见张潇潇面色不善,不敢再说小老头三个字,到是改成了何局。
“何局办事儿多圆呀,他当然明白这些江湖人是清扫不干净的。可他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去图谋更大的事情了。他或许只能希望剿灭一茬算一茬,毕竟每严打一次,江湖人的危害就清了一分。”
“因此,你确定何局会同意我俩的提议”张潇潇问。
“那是必然的,这就跟困了有人递枕头似的,何局虽然铁面无私,却不是不懂变通的一根筋。江湖人以何种态度和社会共存才对老百姓有好处,他最清楚不过了。他老人家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去做而已。如果南盗门已经同意,你俩再牵线搭桥,他有怎么可能不乐见其成呢”
张潇潇蹙眉道:“你们说的也对,这么说,何局极力促成此事,宋市长也希望长治久安,当然也会同意了。”
“结果说对了,可思考的过程绝对错误。”方无邪像是没看到张潇潇要杀人的眼神,好为人师道:“宋联合虽然也是为了出成绩,可他的出发点绝不会与何局相同。”
张潇潇哼道:“同样是为了改组南盗门,同样是为老百姓办实事,何以宋市长就不同,你不要跟我再说各种怀疑之论,那都是你的猜测。”
“不说就不说,但不同却是真的不同。”方无邪嘴里虽不说,可解释起来,却处处都是以宋联合不是好人为出发点。
他是这样说的:“从国法来看,对待犯罪分子唯一做的只能是严打,抓捕之后依法审讯才是正途。而改组南盗门,和古代皇室对山泽水匪进行招安是差不多的,不提古代被招安和负责招安的人都得不到太好的结果,就说现在,这种情况也和国法不容。
可这事虽然于法不容,但却最符国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人大多桀骜不驯,就如同一块癣疾,既容之不得,又除之不去。容之不得当然是和国法不相容。除之不去是因为根源在人的身上,今天除去,明日又如野草春风吹又生,甚至比上一茬涨势更猛,对社会危害更深。何况每次挖除癣疾的过程都是痛苦的,遭殃的大多是老百姓。那么当下最符合国情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那就是留下对社会危害轻的、稍微可控的癣疾,如此以毒攻毒,既能免除挖除癣疾时造成的社会动荡,又能防止下一茬甚至再下一茬等不可控的因素。
这也就是改组南盗门的意义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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