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另外要负责今后“腿残”的所有开销。当然,也可以一次付清,但需要一百万。
这事儿一时间全校皆知,牟军的名声又创新低。不过牟军的脸皮早就锻炼出来了,他并不在意名声毁掉,却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苦主如此上门,就是彻底撕破脸的打算,目的绝对是要将此事弄得全校皆知,岂不是和当初自己先毁了宋宪明的名声是一个路数?
牟军精明得很,不敢造次,好心安抚,说赔钱可以,但他一个学生,哪里凑得出来这么多钱,试图将对方先行劝走,再图打算。
可对方咄咄逼人,说牟军当初曾拿过宋联合多少多少好处,怎么可能没钱。
一时间学校里乱成一团,还是有好心人报了警,大学东路派出所所长唐武出面,才把事情暂时压下来。
苦主退去时,极其嚣张的扬言明天还回来,直到牟军赔偿才肯罢手,要么大家就法院见。
牟军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打算,他到是不介意去法院。因此,在苦主退走后,他就主动找了张潇潇,第一次请求这个姐姐帮忙,准备明天就去自首。
事情就坏在这一晚,住在出租屋里的苦主一家三口,当晚尽数死于煤气爆炸。经法医检验,三名死者在煤气爆炸前就已经死亡,不排除谋杀的可能。
负责案件的人刘镇远,他是受张潇潇所托,务必查清案件原委,刘镇远是这方面的高手,很快就从死者身上找到了指纹,从案犯现场找了一枚湖海大学名卡,虽然上面照片已然熏焦了,但仍能判别出是牟军无疑。
刘镇远坚信张潇潇没有骗他,事发时牟军正和张潇潇在一起。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一定是有人陷害了。
刘镇远看着这张名卡,虽然以此不能作为断案的依据,但他相信,不惜杀了三人而栽赃的幕后黑手,绝对早就摸清了牟军的行踪,让张潇潇无法提供牟军不在场证明,而且会留下更多的线索,指向牟军。
这件事没法查下去了,只会越查越糟。刘镇远皱眉沉思的当口,指纹鉴定已经出了结果,果然如他所料,确实是牟军无疑。
更可怕的是,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资料也已经调出,在煤气爆炸的时间点前后,有两处摄像头都捕捉到了一个人的面孔,这个人赫然就是牟军。
刘镇远不得不下了命令,马上抓捕牟军。但他同时也没有草草收工,而是等待闻讯赶来,正在途中的方无邪。
或许此时此刻,只有方无邪能为牟军洗清冤屈了。
方无邪到来后,刘镇远将情况说了一遍。他看着烧焦的名卡,冷声道:“认识牟军这么久,就从未见过这小子带名卡,这简直是最大的败笔。”
刘镇远苦声道:“哥,你是我哥,别讨论败笔不败笔了,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指纹、照片都对上了。”
方无邪道:“我记得方无邪曾经就改过指纹,这有何难?你就是警察,有没有办法在别人身上留下我的指纹呢?”
刘镇远根本不用思考,脱口道:“这个到是真有,那捕捉的照片呢?”
方无邪想到如今自己的面孔就是假的,哼道:“凭此时的高科技,制造个可以在黑夜里乱真的假面又有何难?你想不想要个苏静的面孔,明天我就能做出来给你戴上,到时候故意在摄像头前露出个模糊的脸,苏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镇远恍然大悟,若是给他时间,他或许也能想明白这些事。可方苏这小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出言断定,这已经不是神探,而是上帝了。
一个高手身边一旦有了另一个比他还高的高手,很容易就产生依赖心里。刘镇远也是如此,他又道:“那该如何给这小子翻案呢?”
方无邪这次没有脱口而出,而是在案发现场外围不停的踱步,双眼观察着所能看到的一切,叹道:“我和张队早就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可怎么就没把那厮想的再卑鄙无耻些,竟然会错漏这么实用的招式,唉,我早该想到这一招的。”
“别卖关子了,到底有没有办法?”刘镇远急道。
“当然有了,”方无邪再次拎起装着那枚牟军名卡的证物袋,问道:“不过到底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为什么你自己不想办法?”
刘镇远心知这小子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只能绞尽脑汁去思考,沉声道:“如今看似证据确凿,但首先牟军并不在场,其次行凶者另有其人。二者只要证实其一,即便无法洗脱嫌疑,也不能判定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