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里,竟然从村西的墓地出来了。这些时日村民们都忙乎着过大年,墓地久无人来,大雪茫茫,一丝人走过痕迹都没有,不可能是“绑匪”藏人和撤走的路线。
按照约定,没有找到被绑人质,利剑行动组需支付一万元给老汉重搭火炕。当老汉接过一沓崭新的钞票时,咧嘴一笑,大门牙都掉光了,拉住一脸无奈的关宝,一口一句孙子,高兴的说不用着急搭火炕,反正快过年了,要是大伙忙的顾不上,就在关宝家吃住过年得了。
李宝丰不傻,他看出来所有人都被老汉耍了。这老汉用一面破火炕不仅赚了一万元现钞,还借机跑到村长家里蹭吃蹭喝,果然是人老成精,卑鄙下流。
关宝不好跟老汉说道,黑着脸让李宝丰自便,扶着老汉回自己家去了。
猎人村“开门揖盗”,很明显是没有什么问题。李宝丰赔了时间又折钱,见天色已晚,黑龙马场行动在即,草草搜索一番就带队离开了猎人村。
不过李宝丰向来谨慎,他虽然撤出了猎人村,却仍派出几名精干在猎人村外设伏,监控猎人村一举一动,而他带着大队人马,杀回到黑龙马场。
张光远曾提示李宝丰马场楼房有夹层或密室,此时天色已晚,李宝丰便派亲信潜入楼内,避开夜晚停运的电梯,在电梯井道内搜索,果然发现地下室再往下还有暗门。
猎人村里有密道,黑龙马场又见密室!
亲信孤身一人,不敢打草惊蛇,又悄悄潜回临时基地,向李宝丰报告情况。
李宝丰经过昨天猎人村被枪击、晚上拉肚子折腾、上午黑龙马场的贿赂、张光远提供的疑点、下午猎人村被九旬老汉摆一道,此时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要营救的人质,就在黑龙马场的地下密室中。
他对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开始向众士兵安排任务,狙击手、突击队等就位,要来一场快速抢入战。
张光远却把李宝丰拉到了一边,悄声道:“老弟,行动归行动,要三思呀。”
“老哥此话怎讲?”
“密室中是否有人质,依旧无法确定。可无论是否有人在里面,那叶流云都能置身事外,无非就是麻烦和不麻烦的区别。而这个小女子的势力不容小觑,老弟如此出手,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被张光远这样一说,李宝丰也有些犹豫。他虽然有些权力,而且背靠大树,不怕一般的权力倾轧。但叶流云属于华夏上流社会的新贵,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若能不交恶,自然最好不过。
“那,老哥可有良策?”李宝丰试探问道。
张光远笑道:“打草惊蛇,留情一线。”
李宝丰双眼一亮,颌首称赞,把亲信叫来附耳嘱咐一番。而后和张光远相视而笑,共同走出营地,上车直奔黑龙马场。
李宝丰和张光远的回马枪让黑龙马场集体“震惊”了一番。叶流云和身边的那个女子匆匆跑出,满面怒容,拒绝李宝丰提出再入马场检查的要求。
李宝丰不以为忤,很诚恳的说回去后重新审视上午的搜索细节,再次发现了疑点。又说叶流云是昨日才到,而那人质已经失踪月余,定然与她无关。原本此次行动就不求抓住绑匪,只希望救出无辜少女。此时此地,警方仍以此目的为行动准则,而叶流云若要摆脱嫌疑,最好的选择就是跟警方配合。
叶流云身旁的女子冷哼着说她们才不管人不人质,反正昨天之前,她们都在燕京和大人物见面。
李宝丰又说救人如救火,既然二女跟人质失踪无关,就更应该配合行动了。
叶流云摇头否决,声称此地涉及国家机密研究,若没有上级批文,说破了天也不能让警方进来检查。但她们可以配合自查,询问李宝丰可疑之处在哪?
李宝丰看着远处的三层小楼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可疑之处,和张光远遗憾离开,这次没有回临时基地,而是前往塔板县休息。
李宝丰虽然休息了,但他的亲信带人正监视着黑龙马场的一举一动。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先是黑龙马场楼内传出声音,然后有人抬着东西运到了停机坪,叶流云等人乘直升机飞走了。而这一切都在李宝丰的预料之中。
李宝丰要的就是对方害怕时将人运走。在地面时因黑龙马场级别的缘故不方便强攻,一旦到了天上,那不就是怎么捏怎么是了!
李宝丰给出指示:猎人村和黑龙马场各派四人监控,另派直升机紧跟在对方直升机后,只许对方前进,不许后退。一旦停机加油,则调开叶流云,强行搜查直升机。
胜券在握,李宝丰赴张光远“接风洗尘庆功宴”之邀,于塔板县大酒店喝的五迷三道。却不知道一辆挂着国家特种危险品通行牌照的货运车辆已经上了高速,于午夜时赶到省城,等待多时的军用运输机装好货物后,直飞湖州北郊的军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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