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震惊地看着本应该在帘幕后的女皇,然后齐齐跪下,低下了头。
“臣等惶恐,请皇上再遮帘幕!”
谢云停冷笑,这劳什子帘幕,谁愿意遮就遮,反正她不遮。
“行啊!既然你们这么怕在朕面前失礼,就烦请各位爱卿明日上朝,各自戴上锥帽吧,正好,朕也不愿意看你们一张张老黄瓜一样的脸,污朕眼睛。”
来啊,相互伤害啊!
众臣:.
皇上今日是疯了吗?这是所有人内心的疑问。
可是,再没有实权的皇帝,也是皇帝,文人最讲规矩,重伦理,当下只能磕头认错。
经过谢云停这一闹,帘幕彻底被撤了下去。
另外,谢云停还大张旗鼓重新打造了一张凤椅将原本那张龙椅换了下去。
这事,若是换做往常,朝会上,免不得打一阵子口水仗,但是经过撤帘幕的事件,众臣在这种事上,态度宽容了许多。
皇上突然转了性子,行事变得张扬肆意,他们一时也没摸清楚谢云停的路数,选择了先静观其变。
谢云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先震慑住群臣,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再一步步确立自己的地位。
谢云停对当皇帝这件事没多大的兴趣,可是,既然当了皇帝,怎肯受别人掣肘。
谢云停不做任何人的傀儡!
“皇上,臣以为,左相家三公子宋鹤山,君子端方,实乃良配,可为皇夫,请皇上以江山为重,早日大婚,绵延子嗣!”
刚一上朝,礼部尚书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张口就是直接推荐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又几位大臣站了出来,同样是支持左相的三公子。
左相在朝中的势力可见一斑。
谢云停淡淡的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也不动怒。
“左相,众位大臣都推荐你儿子,你以为如何?”她点名正满面春风,笑开了一脸褶子的左相。
左相被点名也不慌,他上前一步,手持玉笏。
“犬子愚钝顽劣,想闹丑陋,本不配侍驾于帝王,但犬子仰慕皇上久已,且忠心可嘉,老臣厚着脸皮,求皇上看在犬子痴心一片的份儿上,许他在侧。”
文人嘛,哪怕是夸人,也不能明着夸,先得自谦一番,然后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本意。
朝堂上,这是潜规则,大家都这么干,也没谁觉得不对。
谢云停能听出来吗?当然可以,可她今日偏偏不做明白人,搞这套潜规则。
“哦,如此说来,左相你的三公子,愚钝顽劣,还相貌丑陋?”谢云停冷冷道。
至于后面左相那些话,她全当放屁。
什么仰慕,什么忠心,算盘珠子打的都崩到她脸上了。
左相听打到谢云停的质问,错愕了半天。
不是,谁会把别人的自谦之词当真啊!
若质问他的不是一国之君,他真想问一句,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憨子!
憋了半天,左相无奈回答:“回皇上,犬子其实还是有几分聪慧和样貌的。”
对方要打直球,他再委婉自谦下去,这事估计就要黄了,当下只能舍了一张老脸,夸夸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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