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铁轨上的火车呼啸而过,路过山川,路过河流,载着那些空洞而麻木的灵魂前往一个个他们注定要去的目的地,或者是归家的旅途,人的一生就是不断的旅行,不断的邂逅,然后不断的别离,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下一刻会在哪里,我们的终点又在哪里,可能只有当年华逝去,青春不在,卸下了喧嚣与括噪,踏上阴市的萧瑟道路时,回头望去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而不管前世多繁华多风光,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我们三人坐在老易的下铺上打起了扑克,其实有些时候我真挺讨厌我这个性格儿的,老是经不起诱惑,虽然满肚子的心事儿,但依然被小丫头吵的跟他俩玩儿了起来,老易把鞋脱掉,盘腿坐在下铺里面,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庄严,但他这副神情却和他现在脸上贴的纸条完全不相符。
这是小丫头出的馊主意,说是玩‘抽王八’,谁输了就往脸上贴张纸条儿,可是要想到抽王八这种纸牌游戏本来就不适合长时间作战,但是小丫头似乎还玩儿的乐此不疲,结果,一个多小时下来,我那半边僵硬的脸已经像门帘儿一样的贴了两三张,而老易的老脸此时已经像是一块儿留言板了。
只见老易手里拿着三张纸牌,每一次喘气都带动着鼻子上的纸条,忽闪儿忽闪儿的,真佩服他能这么投入的玩这种无聊的纸牌游戏,只见他十分小心的从张雅欣手里抽出了一张。顿时演讲睁大了,我看到后都无语了,要知道抽王八这种游戏讲究的就是一心里战术。要让别人看不出你抽的到底是不是鬼牌,可是老易兄如此激动,恐怕我们不知道他手里哪一张是,所以不由得让我叹了口气,一轮下来,留言板上的纸条又多了一张。
也不知道玩儿了多久,在把老易贴的连眼睛都快看不到东西的时候。我们终于到站了,火车开进了秦皇岛,在北戴河站停下了。我们到了北戴河镇,但是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的目的地北戴河海滨地处河北省秦皇岛市中心的西部。是秦皇岛的城市区之一。受海洋气候的影响,夏无酷暑。冬无严寒。
要说这秦皇岛还真有点儿意思。文叔告诉我,这里正是南茅北马的交界处山海关所在,在此处以南,便是以前南矛的白派先生大行其道的地方了,这次袁枚这老家伙选在这里跟我们见面,不知道他那老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张雅欣下车后就拿出手机,给那袁枚老贼打了个电话,在恩恩啊啊的说了两句之后。她挂断了电话,对我俩笑着说:“太好啦。我爸说太晚了怕打车不安全,咱们今晚不用过去了,现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再去海边儿玩儿,说实在的,我和那些公司高层的人还真相处不到一块儿去,崔哥易哥,你俩陪我吧。”
我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冷笑了一下,袁枚你个老家伙,你恐怕是想先稳住我们,然后再想什么鬼主意吧,靠,哥们儿能上你的当么?
答案是肯定的,我和老易同时点了点头,今天晚上能不过去就太好了,要知道我们坐了小半天儿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是也累坏了,而且老易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还对纸条过敏,现在脸上红红的,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倒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看看那袁枚老贼到底怎么个套路。
于是我们打了个车找到了一户家庭旅馆,挺干净的,比哈尔滨的小旅店要强过百倍,起码进门时没有听到混合双打的声音,我们要了两个房间,这房间的分配问题当然不用多说了,我自然不能跟张雅欣一间,而张雅欣也自然不能跟老易一间,虽然老易进门时义正言辞的要当护花使者保护张雅欣的周全,但是这确实显得有些不靠谱。
所以,当然还是我和老易俩人一间了,反正我俩也不是没一起睡过,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显得有些奇怪,但是的确如此,洗了个澡后,老易还要去找张雅欣玩儿牌,那时候的我正拿着一杯温水涮完我的黑指甲,我忘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老易,对着他说:“你真是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的主,快喝了吧。”
老易接过了那杯温水,对我说道:“这是啥啊?”
我没搭理他,直接钻到靠窗的那张床的被窝里,甩了一句:“八二年的马蒂尼。”
说罢,我便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寻找睡意,要知道昨天我梦到了刘雨迪,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做个连续梦。
老易想了想后,还是喝了那杯‘马蒂尼’然后闭了灯,夜晚又安静了起来,为了明天的准备,今晚必须好好休息,这是我俩心中所想的,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是打量,不得不说,这里的气候环境还真是不错,不冷不热的,空气质量也很好,早上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一晚上竟然什么梦都没有做。
梳洗打扮后,我们打了一辆车直接前往北戴河的海边,出租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大老远就能看见蓝汪汪的海水,说起来我和老易都够蛤蟆的,没见过多大的天儿,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海水,想想这一望无际的海水,确实要比哈尔滨那条坑藏的松花江要强的许多。
张雅欣让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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