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迟”。
不错,唐缺是来州城替张县令送礼的,送礼的对象就是本州刺史孙使君。
论说像这样的事情该是张县令亲来才对,但他身为替天子牧守一方的县尊,遵照吏部严令,非特定时日不得私离辖境,否则便是玩忽职守的渎职之罪。他自己想走走不了,林学正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不能来金州。这事就只能委以别人,跟随他赴任的这两个长随虽然靠得住,但毕竟是没读过书的,办不了这样的事情。最终只能委给唐缺。
至于送礼的由头,张县令早就规划好了“同乡之谊”这个条目,虽说两人的家乡足足隔了数百里,但他跟孙使君好歹都是出自山南东道,这么扯虽然有些远,但仅仅做为一个送礼的由头却是尽够了。
长随来时早得了主人吩咐,此次送礼万事由唐缺做主,他只负责掏钱递名刺就是,是以听唐缺这么说后,也即点头无话。
这一打听之后,倒让唐缺的心里凉了半截儿,盖因金州坊间对孙使君的风评竟然极好,连换了三家茶肆,听说的都是他从不在私宅会客,收礼就更不用提了。
张县令来任职的时间短,上任之后不久就陷入与姚主簿的争斗之中,是以对上官孙使君也知之不多,一切全凭着唐缺自己来办。
打听到这样的消息直让唐缺心下甚是烦闷,这个鸟使君要是真不收礼,那自己这差事岂不是要办砸?张县令第一次交办的事情就搞砸了,这也太……
唐缺也是个不信邪的,从第三家茶肆出来后便直奔坊市而去,捡着刚刚上市,品相和品种都是最好的“蜡珠”樱桃买了两篓。随后便与那长随提着樱桃到了使君府外。
唐缺吩咐长随带着樱桃去刺史府门房投名刺,他自己则站在一边仔细观察,张县令的名刺毕竟还是起了作用,出来接待那长随的是个穿着甚是齐整的管事,但正如坊间传言的一样,管事脸上虽然和煦,但那两篓樱桃确是没收。
“那两篓樱桃都不收,这孙使君还真他娘是廉政模范不成?”,长随回来后唐缺也没走,就守在使君府门前看了一个多时辰,真邪门了,但凡上使君府而又被迎进去的还真没有一个人带东西,都是两手空空来去,甚至连个小四件儿的礼盒都没有。
难倒他喜欢来现的?唐缺想了想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孙使君真喜欢别人真金白银的送,那门子上也不会把的这么严,连篓子时令水果都不收,别人还敢去给他送钱?这不是自断财路嘛。
看了个多时辰没有一点头绪,唐缺只得又跟那长随把两篓子樱桃提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唐缺叫了盏茶闭门沉思,中午吃完饭后,他叫来长随,“张五哥,你稍后再去使君府,也不必递名刺,就在门房里耗着,直接使钱也罢,或是等他下值后请吃酒也罢,总之要跟那门子把关系搞熟”。
长随张五闻言点了点头。
“关系搞熟之后,你务必要从门子这里把孙使君的事情打听清楚,家里几口人,都喜欢什么等等等等,总之,只要是关乎他的任何消息都被漏过”,原本是平常不过的话,但唐缺这番说出来时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当然,要是能把送礼的内幕给打探出来自然更好。劳烦张五哥了,记着,别惜钱!”。
唐缺目送长随张五出门去后,起身到了窗前远远看着南面不远处的刺史府沉声自语道:“你就是铜墙铁壁,我也得给你钻条缝出来!”。
……
PS:有部分书友对毒寡妇的处理有意见,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无法确切知道一个唐代像李英纨这样经历的妇人的心理,所能做的只是根据所了解的史料来加以模拟!对于唐代的婚姻制度我自信了解的并不算少,而毒寡妇的心理也绝不是坐在屋里的凭空臆想。纵然有疏漏的地方,大约也不像少部分书友批评的那样不堪!从我开始写书以来,老书友都知道我对待有益的,有根据的批评素来心怀感激。
我知道我要写什么,我也知道该怎么写!请大家尽量心平气和的看书,如此则不胜感谢!
另:求推荐,求收藏,求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