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柴六娘,安平和安泰忙跟了上去。唉!这个大小姐,说话真是不经大脑考虑。
望着他们的背影,回过神想站起来叫唤时,他们早跑远了,不由懊恼的坐下,盯着苏那柔的房门发呆。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怎样了?真是让人焦心。
门突然开了,苏夫人一脸忧虑的走了出来,看到他还在院子里,面色一沉,板起了脸。
柳放慌忙站起,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苏夫人冷冷道:“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别以为你今天救了小柔我就会感激你,马上滚。”
“伯母,晚辈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是这客栈不宜久待,不如先换个地方落脚可好?晚辈知道有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他诚惶诚恐,好心的想要帮忙,苏夫人却不耐的打断他:“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滚,以后都不要踏进这个院子。”
“伯母,我是真心的要帮助你们,还请伯母能给我个机会……”
苏夫人怒道:“谁是你的伯母?帮助?如果不是你破坏我女儿的婚事,我们早就住进了大帅府,也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追根究底,你就是元凶,你还有脸说帮助?还敢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滚,立马滚,不然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想到女儿婚事被破坏,一股恶气就直冲脑门顶,如果手上有刀,不立马砍了他才怪。
柳放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的这番话,真像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插进他的心脏,刺痛得他说不出话。
这苏夫人说话虽然狠了点,可她毕竟也没有说错。如果当日他没有劫亲,这苏那柔必定早已舒舒服服的,在大帅府做少奶奶,别人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闯进大帅府闹事,那么今日的事情也的确不会发生。
他脑海里突然就回忆起梦中的苏那柔,泪流满面的伤心模样,不觉浑身直冒冷汗。难道那个梦是在告诉自己,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她如此的伤心?每次梦见她哭的样子,他都会心痛无比的霍然惊醒,这次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么?
可是,苏那柔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巨大磁铁,他总是那么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这个从很小时候就会梦见的女人,已经根深蒂固的,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切割的一部分。没有见到的时候,千方百计的想见到,真的见到了,那更是拼了命也想要守住。可现实和梦总有一段距离,这如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美梦,那又当如何自处?如果只是因为他的爱而伤害了最爱的人,那又该如何?
柳放黯然,心痛得无以复加,看着苏夫人那张阴沉的脸,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一切?
“你还不走?难道是要等我动手么?”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门突然又开了,苏那柔一身雪白中衣站在门口,面色已经大好,迷香也已经解了,手上抱着一件衣物,轻轻唤道:“柳放!”
看着她勉强笑笑,柳放走过去柔声道:“你好些了么?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嗯,好多了,你的衣裳还你。”捧起手中衣裳,苏那柔小小声的,也不敢多看他:“今天还是很谢谢你!”
“你……不用客气……”痴痴凝视着她,慢慢接过衣裳,手指微微的碰触,好像电流一样,暖遍全身,她却慌忙缩回了手。
柳放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佳人是如此的近,却又是那么的远。黯然着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瓶递给她:“这个一瓶是可解百毒的解毒丹,一瓶是可以解迷香的解药,你收下吧,日后可能用得到。”
“谢谢!”她迟疑着,终于还是收下。
柳放又取下别在腰上的金扇子递给她:“这是那个坏人的兵器,他一定会回来寻找,你就用这个对付他,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她怔怔地看着他,却并不伸手接过。柳放抓起她的玉手,将扇子塞进她手心,还想说些什么,苏夫人却已走到跟前,横眉冷目的瞪着他。
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苏夫人那像锥子般的话,还不停地响在耳边,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苦不堪言,默默抱着衣裳黯然离去。
苏那柔呆呆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不觉怅然若失。
“这小子不安好心,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越是这种男人,你就越是要当心,女人一旦动了真情,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你师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对男人你可千万要谨慎。”
“我知道,娘!”回过神,苏那柔微微一笑:“您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他动心的,他可是花名远播的江湖浪子,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脸寒霜的苏夫人这才展颜欢笑:“我们进去吧。”
苏那柔点点头,两人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把所有的风景都关在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