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柔听那声音竟然有点耳熟,不由打开房门往外望。只见圣手回春堂门口走进来三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的竟然是那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金世俊。
只见那金世俊穿一身华丽的金色衣裳,面容惨白如槁灰,消瘦憔悴,几日未见竟仿佛老了十多岁,一脸痛楚的不停呻吟,一副快死的样子。
抬着担架的正是他那三位穿得奇奇怪怪的叔叔,黑白三煞金天福,金满罗,金德宝那三个混蛋兄弟。
只听那三叔金满罗大声唤道:“华大夫,请问哪位是华大夫?”他扯着嗓子大喊,惹得厅内看病的其他人都纷纷望向他们。
华大夫似乎收到消息,忙从内堂赶了过来:“我就是华大夫。”
三叔金满罗一听他就是华大夫,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一把拉住他:“华大夫,我侄子肩膀上中了一枚暗器,卡在了骨头内,遍访名医都不得出,听说您老医术高明,还请您千万救救我的侄儿。”
“我先看看。”走到担架边,那三叔金满罗已轻轻拉下金世俊肩上衣裳,露出他那红肿的左肩。
华大夫弯腰仔细检查,见那伤口虽然红肿,但是皮肉竟然都已经愈合,不由皱起眉头,伸根手指轻轻一按,那金世俊突然就跟杀猪似的惨叫,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惨呼道:“啊……疼……”
华大夫瞅瞅他道:“你先忍忍,我要检查一下暗器入骨的深度。”又伸指按按那伤口,金世俊又是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疼得他全身直抽搐,脸上黄豆大的汗水如雨点般渗出。
他那三位叔叔心疼的忙道:“轻点,大夫你轻点。”
华大夫终于直起身,叹口气,摇摇头道:“请恕老朽无能为力,这暗器深没骨内,而且肌肉已经愈合,若要取出,势必要割肉挖骨,令侄恐怕受不了这等痛楚,暗器取出,人也必会疼痛而死,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三叔金满罗急道:“大夫,您再想想办法,这城里的大小大夫我们都已经遍访完了,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其他大夫了,您就再想想办法吧。”
华大夫沉吟着,缓缓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如果你们能请一个内家高手,能在顷刻间震出他骨头内的暗器,然后再上药施救,必能救回他一条性命,否则那也只是在拖日子而已,小命迟早不保。”
那三叔愁眉苦脸道:“这内家高手我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我们合三人之力也不能震出他体内暗器,只会令他更为痛苦,是以也不敢轻易尝试。”
华大夫摇头叹息:“这……老朽也实在无能为力。”
突然一个声音道:“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苏那柔一身深紫色长裙,姿秀貌美,手持金扇子,轻摇慢晃,施施然从房间内走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美眸里却闪着精灵的光。
金世俊一眼瞅见她,立马尖叫:“三位叔叔,拿下她,我要她给我垫棺材底,我要她给我陪葬。”
他那三位叔叔立马放下担架,撤出腰间兵器,纵身而上,将苏那柔围了起来。
三叔金满罗阴测测道:“臭丫头,正愁找不着你,想不到你今日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苏那柔晃晃手中金扇子,冷冷道:“就凭你们三个,是让我下不了地狱的,我送你们去地狱就是真的。”
那金世俊痛叫道:“三叔,给我抢回那把扇子,然后给我抓活的,我要那臭丫头好看。”
二叔金天福道:“好侄子,你别急,今天无论如何也跑不了她。”
苏那柔冷笑道:“金世俊,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抢了黄金龙和路线图,却没有命享受,在你有生之年,你恐怕是永远也到不了黄金王国,哈哈,你的美梦,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这时,叶醉秋也闻声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到柜台边观望。喝了粥,吃了药,他身体似乎好了些,也有了些力气,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勉强已经能行走了。望着金世俊那伙人,不由又暗暗替苏那柔担心,以一对三,苏那柔恐怕不是对手,偏偏自己此刻又帮不上忙,那可如何是好?
只听金世俊道:“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我去不了黄金王国,我三位叔叔却可以替我去,而你却要死得比我更惨,更凄凉百倍。”他话说得多了,牵动伤处又疼得直哼哼。
那三叔金满罗道:“好侄子,你不用浪费力气跟她多费唇舌,叔叔现在就把她拿下。”音落,三人已发动攻势,一把铁尺,一杆烟斗,一支判官笔,迅速利落的直袭苏那柔周身大穴。
苏那柔手舞金扇子,不避不躲,借着金扇子之威猛直削他们手中兵器。他们似乎也知道这金扇子的威力,是以并不硬碰,而是施展巧劲柔力,默契配合,近身肉搏。
苏那柔武功虽高强,但也只能和他其中二人战成平手,如今仗着神兵利器和一身好轻功,与他三人也堪堪能战成平手,但时间一久,终是要败下阵来。
叶醉秋看得分明,急在心里,摆在脸上,思索着要怎样才能摆脱今日局势,却不料那金世俊竟然也已经注意到他。
周围的人都怕惹祸上身,都早已躲进房内不敢出来,而华大夫和他的门徒也都远远的避开,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误伤他们,都不敢露面,只有叶醉秋还站到柜台边,紧张地注视着斗场。
金世俊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竟觉得有些眼熟,思来想去,终于想起,那晚虽然狂风暴雨,但依稀就是眼前此人,不由大吃一惊。此人武功高强,他那三位叔叔加上他也未必是他对手,看来今天是别想讨了好去。但又见他满脸病容,甚是憔悴,又出现在这回春堂里,不由暗忖,莫非此人身患重病?竟也是来此看病的么?一双眼睛在他身上睃来巡去,只想瞧出点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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