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见他步法,身手都极其灵妙不凡,但却没有一丝内力,于是将棍子舞得呼呼作响,贯注了一身内劲,扫,刺,挑,撩,劈......一轮强攻猛打。
叶醉秋毕竟抱病在身,又早已气力不济,勉强躲闪几招,便再也无力抵抗,被他一棍劈中腹部,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又被他一棍劈到背上,跟着一棍横扫到腰上,顿时将他扫得飞起,直摔到那个为首的黑衣蒙面人面前,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阵阵发黑,萎顿在地,爬不起身。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他咽喉将他拎起,一双森寒锐厉的眼睛,冷冷的瞪着他,寒声道:“给你生路你不走,偏要自寻死路,现在你想活,也活不了了。”
叶醉秋但觉他的手越收越紧,掐得他的脖子咯咯作响,再也呼不过气,胸膛憋闷得仿佛快要炸开,脸也开始涨得通红,张大了嘴,舌头都吐了出来,但觉眼前逐渐黑暗,意识也逐渐模糊,连瞳孔都在开始慢慢放大,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想不到他叶大爷,竟是这样糊里糊涂,死在这个人的手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放开他,否则你们都要死。”随着话声,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突然从天而降,音未落,脚未定,她的手却已经微微一挥,只这微微一挥,在场的所有黑衣蒙面人,竟觉得有一股大力将他们腾空甩起,来不及做任何反抗,惨呼着被摔得四下飞散,跌落田间。
掐着叶醉秋咽喉的黑衣蒙面人,不觉手上一松,竟被骇得有些呆了。这女子莫非竟不是人么?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这么重的出手?
那白衣蒙面女子脚才一沾地,一只手已直接向他的咽喉扣去,速度快得你没法想象。那黑衣蒙面人,明明看见她的手掐过来,却偏偏没办法躲避,一下就被她掐住咽喉,顿时无法呼吸,双目突出,咽喉格格作响,不由自主松开了叶醉秋。
叶醉秋的身子软软的就往地面倒,那白衣蒙面女子,袖子微微一卷,竟将他卷了过去,揽进怀里,手再微微一挥,将那黑衣蒙面人挥出去几十丈远,不及呼喊,远远的摔落田间,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白衣蒙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叶醉秋的亲娘,关媚。她见到那人居然敢掐她儿子的脖子,盛怒之下那自是绝不留情,立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掐断了他的咽喉,愤愤甩出。
叶醉秋躺在她怀里,终于喘过气,不断的咳嗽。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去了,他还看见了夏玉儿,正甜甜的朝他微笑。他还从没有哪一次,是象这次这般的接近死亡,他还以为他马上就可以和夏玉儿团聚,可惜……他还是没有……
关媚轻轻抚摸他的胸口,帮他顺了顺气,又轻轻摸摸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紫红色瘀痕,关媚的眼里真是百般心疼,柔声道:“好点没?还很疼么?”
叶醉秋摇摇头,面色灰白,虽然全身上下疼得没有丝毫力气,却仍然挣扎着走到苏那柔身边,弯身要抱她起来。
关媚目光闪了闪,沉声道:“放下她。”
“我要……救她……”他嘶哑着声音,因为咽喉疼痛,几乎就说不出话,但他仍然勉强道:“她是……柳放的……女人,不是我的,你不要……误会。”他深恐娘亲会像对待夏玉儿一样对待苏那柔,是以慌忙撇清。
关媚默然,走过去,轻轻拉开他,蹲下身检视了一下苏那柔的伤口。
“没有伤中要害,死不了。”
伸手利落的拔下那两支利箭,苏那柔在昏迷中也被疼得惨呼一声,又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疼得她全身冒冷汗,不住抽搐,又晕了过去。
关媚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了两粒药丸喂进她嘴里,然后又摸出一个小瓶,拔下瓶塞,倒了些药粉在她的伤口上。那药也真有些神奇,一撒下去,她伤口上喷涌不止的鲜血,立马凝固,不再渗出,而昏迷中的她,似乎也不再那么痛楚,神色竟也变得缓和,竟像是正在安睡。
叶醉秋紧悬的一颗心也霎时放松,他知道娘亲的这个药,叫神仙凝血生肌散,对治疗利器所伤的创口有着神效,是以也就不再担心。
关媚又从袖中取出一条白绫,帮苏那柔包扎好伤口,然后扶起她,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儿子,轻叹口气,一把揽住他,运起内力,微一跺足,竟已拔身而起,一左一右揽住二人,仿佛凌空飞仙,瞬间就已落到远处马儿的背上,手只微微一扬,便将叶醉秋稳稳的,抛落在另一匹健马上。
这马儿本是那帮黑衣蒙面人骑来抓苏那柔的,此刻他们都已静卧田间,魂归西天,唯独留下这马儿倒还派上了一点用场。
看看怀里的苏那柔,关媚媚眼闪烁,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捞起缰绳,轻轻踢了踢马肚子道:“回黑猫堂。”当先纵马而去。
叶醉秋也只有策马跟上,看着娘亲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惶惶不安,真不知道她会对苏那柔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