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徐徐,天阴阴。伤心人,心焦如焚。鸟鸣瞅瞅,不知音。健马狂奔,催泪行,枯木难逢春。
城门刚开,柳放已骑着快马赶往黑猫堂。苏那柔被他炸死在黑猫堂的消息,令他伤心欲绝,几欲崩溃疯狂。撕心裂肺的痛,摧肝断肠。无论如何,他也要再去一趟黑猫汤堂,看个究竟。
黑猫堂,朱红色的大门大敞四开,关媚和她的弟子们,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
黑猫堂内,大半的房屋都已变成断垣残壁,黑砖破瓦,焦木枯树,瓦砾成堆的残败不堪。不少穿着青色粗布衣裳的修筑工人,已经在院子里整理翻修,忙得一团乱。
柳放手扶门框,无力地靠在门边,呆呆的望着满院子的尘堆瓦砾,黑土焦木,双腿发软的跌坐门边。
“苏那柔……苏那柔真的被我断送在黑猫堂了么?不会的,不会的,那关媚定是在骗我,定是在骗我......可是……可是那衣裳明明就是苏那柔的,明明就是苏那柔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苏那柔……苏那柔……你真的是被我炸死的么?真的是被我炸死的么......?”
双目痴然,低低的轻喃自语。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昏暗。心脏几乎扭绞成一团,憋闷的呼不过气,靠在门边痛苦的喘息。
那些修筑工人偶尔瞟他两眼,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都没有放在心上。想是他家遭变故,悲伤难过,是以过来凭吊一番,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自是各忙各的,无人过问。
柳放也就一直呆呆愣愣的坐在那,直坐了好几个时辰,仿佛身体已经被掏空,灵魂也已经飞走,留在躯壳里的,除了无尽的痛楚还是无尽的痛楚。苏那柔怎么可能是被他炸死的呢?她可是他唯一的梦,是他用灵魂深爱着的女子,怎么可能竟是死在他的手里?这岂不是太可笑,太可悲了么?
“柳放……柳放……”一只手突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缓缓抬头望去,竟然是叶醉秋。
“柳放,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坐到这里?”叶醉秋眉头轻蹙,这个柳放面色如死,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可是他究竟怎么了?叫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好像耳目失聪,丢了魂似的。
又看见黑猫堂里的断壁残垣,土木废墟,不由大惊,这……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一夜的功夫,这里就变成这般模样?难道娘亲出了什么事?想想那也不可能,娘亲那么厉害,就是把她埋在火药堆里,她也有本事逃出生天,倒是柳放一大早的,坐到这里才有些奇怪?
“柳放,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倒是说话呀。”柳放不言不动,哀婉凄绝的模样倒真是有些吓到他,急得声音都不由提高了八度。
柳放瞅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黯然道:“叶兄,你怎么也来了?”
见他终于开口讲话,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我来找苏那柔,昨天喝酒还来不及跟你说,苏那柔在黑猫堂养伤,你不用担心,今天本来是要跟你说,可你一大早就不见了......”
语声突然顿住,惊疑的看着他,他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是苏那柔出事了么?可他又怎么会找来黑猫堂的?
柳放突然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站起,颤声道:“苏那柔昨天真的还在黑猫堂养伤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她么?”
他神色激动,两眼血红,面如死灰,叶醉秋虽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照实说了:“这段时间我和她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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