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啊,扶我一下!我是真爬不起来了!”霍州见陆今朝没动作,语气开始软和下来:“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就是去你面前放过几句狠话、然后误会了你和方茵吗?你至于吗?再说你不都报复回来了!扶我一下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你说你只做了这两件事,”陆今朝蹲下身,揪住霍州的领子:“阮康和艾秉被你抛诸脑后了?”
霍州满脸茫然:“艾秉我倒是知道,就那个长得很猥琐的歌手嘛,阮康...是谁啊?”
千岁用猫爪在他脸上划来划去:「你小子敢做不敢当是吧?!不就是你指示的?!」
霍州见陆今朝不动也不说话,心里毛毛的,“你要是实在不肯扶我一把,你就去叫我家保镖过来,这总可以吧?”
“你真的不认识阮康?”
“真的不认识什么阮康硬康,你他妈有完没完啊!”
千岁挠破脑袋也想不通:「测谎仪显示他没说谎。」
最终,陆今朝还是将他扶了起来,随手放到长椅上,并在门口告知保安后离开。
此时寝室已经关门,他暂时回到四合院,阿深已经在等候。
洗了个澡,陆今朝身穿浴袍,坐在大床上,观看阿深录制下来的视频。
当时陆今朝挂了电话,周宏达站起来,朝着阿深嘶吼:“你他妈让他接电话!!!他凭什么这么对老子!!他赚钱给老子花不是应该的嘛?!”
“你他妈让他接电话!!!”
“只要你能告诉我,给你十万块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做主,把你保释出去。”阿深面无表情开口。
周宏达的骂声停顿了一下,情绪缓和下来:“真的?你真能做这个主?”
阿深点头:“可以。我被授权全权处理少爷一切事务。”
周宏达坐在位置上,沉思起来:“我就记得那是个十几岁出头的男娃娃,笑起来蛮乖的,应该是初中生吧......”
“还有别的吗?”
“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那我没法帮你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他穿得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当时能直接拿出十万块我还觉得蛮奇怪的,十几年前十万块有多值钱不用我说吧……哦对,他嘴角有颗痣!”
“痣在哪儿?”
周宏达伸手指了指左边下唇下方一点的位置:“大概是这儿!”
阿深反复问了好几遍,眼见周宏达似乎再也想不起来什么,才起身准备告辞:“探监时间到,我走了,如果你想起来什么,托人给我传话。”
周宏达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一定要说话算话,把我保释出去啊!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视频戛然而止。陆今朝将平板放到一边,垂眼陷入沉思,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掉了。
「这个嘴角有痣的中学生是谁,我居然查不到!」千岁感觉自己的cpU都烧了起来:「霍州说那两件事不是他做的,那还能是谁做的啊???总不至于是闹鬼吧?」
「闹不闹鬼不好说,没准幕后黑手会变脸呢。」
阿深弯腰行礼:“少爷,要给您拿点安神香薰吗?”
“不用,你去休息吧。”陆今朝摆摆手。
「话说回来,」千岁在大床上打着滚,「朝哥你为什么非要在大众面前曝光周宏达啊?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吗?」
“其一,是他先试图利用我的名气和热度编造黑料来威胁我,我只是顺水推舟。其二,我认为他应该与幕后黑手有一定的联系,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幕后那人有下一步动作。现在网上闹得这么大,对面不可能看不到。”
「你为啥觉得周宏达跟幕后黑手有联系???」
“直觉。”陆今朝倒在床上,偏头看它:“周宏达当年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现在是四兄弟里混得最差的,他不可能没有后悔过。周野能考上好大学,学费全免不是问题,可以减轻周家的压力,也能完成他的夙愿。可他却一心不想让周野继续读书,还处处压榨,原本我以为他是天生的恶,直到季连淮告诉我,那个护身符可以转换人与人的气运,你不觉得周野遭遇的这些,比起命不好,更像是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目的就是要让周野过得不好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毕竟我还不知道转换气运的关窍所在,具体怎样还是要事情发展。”
千岁睁着溜圆的眼睛,崇拜的看着他:「原来是这样!」
“你查一下迄今为止,25岁到40岁之间,嘴角有痣或是点过痣的人,不论性别,不论生死,在滨乡待过的单独分出来。”
「好嘞!」
*
翌日,四合院门口吵吵嚷嚷挤满了人。
阿深和左晖武力值摆在那儿,记者们进不去,堵在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任门外如何喧闹,住在主厢房里是听不见的。陆今朝刚睡醒,洗漱完毕去耳房撸了会儿猫,这才收到阿深的传讯,往大门口走去。
“门开了!他出来了!”
“请问你知道你养父周宏达死亡的具体消息吗?”
“你的养父昨天在你管家探监之后就离奇死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数个话筒伸到陆今朝跟前,他微微蹙起眉:“你们说周宏达死了?”
其中一名记者眼神犀利的提问:“今天凌晨1点02分,你的养父周宏达在看守所离奇死亡,现在尸体送往法医解剖,结果还没出来,但据值班民警所说,他是突然在半夜掐住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挣扎抽搐了好几分钟后断气。”
千岁懒懒掀起眼皮:「这些记者知道得很清楚嘛。」
“这件事发生在你管家去探监之后,请问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记者们官方话术说得委婉,但私底下的意思很明显,认为他有重大嫌疑。甚至有几位记者那眼神就差直接指着鼻子说他是杀人凶手了。
陆今朝伸出手,无名指覆在眼角处,轻轻揉了下,倒不是想在媒体面前落下鳄鱼眼泪,只是单纯不舒服。他面上淡淡的:“对于他的死,我没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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