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啊,我看你身子弱,打几条鱼给你补补,惹到你啦。”
嘴上不饶人,可人还是乖乖的跳回了沙滩,心里打鼓到,不会惹到这个凶神了吧。
“小娃娃,这些小鱼儿惹你啦,跟你讲,这片海滩,肯定是鱼人的领地,别人娃娃在自家海边耍,你倒好,上去就弄死1个,到时候大人找来了,看你扎办。”
李献计心里暗暗松口气,嘴上可不服输。
“杀都杀了,还不是想给你弄个鱼汤尝尝鲜,你说扎办。”
“你想的到我就好了,尸体处理了,我们搬家。”
巫医明显不相信李献计的说辞,但仍是无可奈何。
“大哥,你可是英雄啊,有你在,我们怕个球啊。”
李献计心里小算盘打着,他到想让巫医动刀子杀鱼人,经验那可是哗哗的。
“我就算把他们全部弄死,有个球用啊,别人晚上摸黑过来,一刀子把你抹了,老子哭都没地方哭去,走走走,搬家。”
巫医完全不吃这套,自己的梦想是能毫无顾忌的搞实验,这种杀子之仇,灭族之恨得东西,太麻烦,自然是有多远走多远。
李献计恋恋不舍的回望海边一片片经验,就是不敢出言反驳,害怕引起巫医的怀疑。
没有办法,李献计拿上拐杖,提着一大串椰子,跟着大包小包的巫医,慢慢隐没入潮湿的丛林中。
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就像要把这两个该死的身影刻在脑海中一般。
自从前次在森林中惨遭不幸,李献计这次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寸步不离,几乎是紧贴着巫医后背。
“小娃娃,你再跟近点,就要骑到老子背上了。老头子我对你不得兴趣。”
巫医翻了翻白眼,转身对紧贴其身后的李献计笑骂道。
“你娃娃就那么怕死啊,也好,你娃娃越怕死,老子也就越踏实。”
心里暗暗为自己打了口气,李献计自觉面子过不去,挺了挺胸,和巫医并肩走起来。
大半天的赶路,李献计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巫医看在眼里,天色也开始泛红。
“小娃娃,今天就到这里。”
小心放下手中包袱,巫医依旧首先散下淡黄死药粉,升起篝火,翻出包中琳琅满目的干货野果,就不管不顾的大吃起来。
李献计也习惯了巫医的脾气,不客气的拿过食物几口便吞下了肚。
巫医吃完手中东西,扯出一根烧的火红的木炭。似笑非笑,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小娃娃,脚拿过来,再不管,娃娃你的脚就废老,嘻嘻嘻。”
李献计豆大的汗珠顿时犹如泉涌,他知道,老巫医这用表情下,自己百分之一万又中招了。
定神一瞧,李献计当时三魂七魄就飞了一魂一魄。自己脚腕至膝盖间,密密麻麻,一只只拇指大小,油光水滑,背部密布着红黑两色的水螅已经安家落户。
魂飞魄散的李献计也不管水螅什么时候爬满自己双脚,双手抓扣扯斯无不尽启用。
“再抠,把虫儿惊倒起,全部钻进肉里,就只有锯脚老,嘻嘻嘻。”
巫医一把抓过李献计右腿,还带着细小火苗的赤红色木炭,哧溜一声贴在了一只水螅背后,只见那只水螅挣扎着翻滚到一旁,巫医豪不客气的一把抓起,扔入准备好的小口袋中,其余也依样画葫芦全部处理掉。
“用盐巴效果更好,不过这个东西我倒是有用,就委屈你帮我咯,嘻嘻嘻。”
巫医一副老夫早有打算的贱人表情,气的李献计破口大骂。
“哼,不知好歹的批娃娃。”见李献计骂的越来越难听,巫医转身拿出一袋草药,温柔的问道
“要给你上点药,不然肉要烂,上不上。”
李献计泪眼汪汪,冤孽啊,自己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
巫医得到李献计的默许,如同一个听话的小媳妇帮自己心爱的丈夫洗脚,轻轻的,仔细的涂满了李献计的双脚。
完毕,巫医拿出两快木塞子,在李献计瞪眼欲裂的狰狞表情下,慢慢堵住自己双耳,一个懒驴打滚,踢开火堆,就着滚烫干燥的火堆位置,欣然入睡。
“啊!!!!!!!!”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李献计的双腿现在就如置身火炉当中,灼伤似的剧痛透过双腿直达大脑。
呜咽着慌忙摸过一根木条,死死咬住。左手死死抓着大腿,右手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也算硬气,一股发自九幽的灵魂呐喊,生生的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就像通上了电击器,痉挛般的抖动,蠕动,不动。
静静等待的巫医,没有听见如期的惨叫,狐疑的拿掉耳塞,聚精会神的聆听李献计的挣扎,打心眼里享受着这种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所带来的绝望与痛苦。
“啊!!!!!!!!!”
李献计早就注意这老货的一举一动,此刻他便俯身在巫医耳旁,就等他拿下耳塞的一刻。
毫无准备之下,这声耳边巨响,吓的巫医一个激灵跳的老高。
咬牙切齿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李献计,看见这小子虽然已经剧痛难忍,浑身颤抖,脸上却挂着阴谋得逞似的贱笑。
心里暗暗高兴,这小子到还有趣。
甩了一个小药囊给痛的已经发不出声,四下翻滚的李献计,苦笑着翻身继续休息。
一把抓过药囊,也顾不上到底是什么成分,统统倒入嘴里。
药剂入口,令人作呕的腥臭满腔都是,直冲脑门,李献计一阵眩晕,马上便是腹部上涌的错觉。
不过,腿部的剧痛倒是化为丝丝清凉。感觉好受多了,嘴里的恶臭与双腿的剧痛比起来,其实也不是无法忍受,至少闭上嘴便没感觉了。
自嘲的笑了笑,李献计也疲惫的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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