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眼花了,关莫为急忙打开车窗,想再次确认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纪寒时,可那辆车却如一只疾驰地猎豹,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尽管没能确认,但关莫为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成拳头。
车刚一停在别墅门口,来不及等司机开门,他便立刻打开车门,箭步朝家里走去。
“太太呢?”一进家门,关莫为鞋也没来得及换,就问站在门口迎接他回来的小娟。
“太太刚睡下。”小娟如实告之。
关莫为朝楼上的方向望了一眼,又问:“刚才有谁来过没有?”。
小娟故作茫然不知地摇头否认:“没有啊!”
关莫为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刚才那个人并不是纪寒时?!
叩叩叩——
“谁啊?”简苏放下手里的书,警惕地盯着被敲响的房门。她刚才隐约听见关莫为的声音,但想想又不可能,早上他在电话里说过要过几天才回来的。
“开门。”关莫为命令的声音冷冷地从门外传了进来。
简苏浑身一怵,强压着发颤的声音,回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开门。”依然还是那两个字,但关莫为的声音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简苏知道,就算她死犟着不开门,关莫为还是会有办法进来,到那个时候想必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等一下。”她赶紧下床,套上毛衣,披上外套,把衣服上的钮扣全都扣好,全副武装好之后才颤微微地扭开门锁。
只开了三分之一的房门,简苏绷紧身体捱在门后,紧张不安地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关莫为冷冷扫了她一眼,即便看不到全身,男人还是能从她放在门上的手臂看出她此刻的穿着。
他冷笑一声:“不是睡了嘛,怎么穿这么多?”
“有,有点感冒。”简苏声音怯怯。
关莫为一言不发,鹰般犀利的双目紧紧擭住简苏不自然的脸,沉吟半晌后,问:“晚上和念念去哪里庆祝的?”
被他像审犯人似地这么一问,简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就随便在外面吃了个饭。”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关莫为突然脸色一缓,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没能来得及赶回来和你一起庆祝。”
简苏惊得眼皮跳了一下,她没听错吧?
“没关系,工作要紧。”即便关莫为一反常态地软了语气,但简苏心里的防线还是一分不松得拉得死死的。
“嗯,去睡吧,明天我再带你和念念补过生日。”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关莫为竟然没有为难自己。
无暇去探究是什么情况,简苏赶紧答应道:“好。”
关上房门,她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
门外,关莫为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盯视房门的瞳眸里卷着高深莫测的漩涡。
良久,他才挪动脚步走去书房。
一进书房,关莫为立刻打开电脑,点开某个软件,屏幕上即刻跳出一个音频框。
他戴上耳机,将进度条的时间点拉至今天上午,音频中传来纪寒时与陆谦豪商谈公务的声音,他仔细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纪寒时一回家便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狂吐一通。
听见声响,陆谦豪走了过来,倚在门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喝酒了?”
顾不得回答他,纪寒时背对着他边吐边摆手。
陆谦豪转身去厨房帮他倒了杯水,等纪寒时吐完出来后递给他:“怎么回事?”
纪寒时一口气将水尽数喝尽,抹去嘴边溢出的水渍,道:“吃洋葱了。”
“靠!”原来如此。陆谦豪释怀地摇头一笑,随即疑惑道:“你明知道自己吃不了那玩意儿,为什么还自虐?”
“简苏给我吃的,我能拒绝?”
“噢~为爱献身。”陆谦豪揶揄道。
“不过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为什么会不吃洋葱?”
“家族遗传。”纪寒时耸了耸肩。
陆谦豪嘴一撇,调侃道:“真是奇葩家族。”
“有什么可奇葩的,不吃洋葱的人多呢,关莫为儿子也不吃。”纪寒时鄙视陆谦豪少见多怪。
“什么?他儿子也不吃?”陆谦豪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嗯哼。”纪寒时不以为然点了点头,随即脱下外套,准备去浴室洗澡。
才走没几步,便被陆谦豪叫住:“寒,你等等,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能让陆谦豪表情变得这么严肃的事,一定事关重大,这让纪寒时也不得不正视。
“晚上我去见胡博士了。”
“噢~”纪寒时拍了下脑门,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和他一起去医院复诊的。
“怎么了?”他问。
“寒,胡博士说你的情况不容乐观,必须尽快手术。”陆谦豪一脸忧色,将实情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僵,纪寒时面色渐渐变得冷凝。
“你觉得我现在适合手术吗?”沉吟片刻,他冷冷吐出一句。
“我知道,可是……”陆谦豪心里也很矛盾,现在一切都在按他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岔子,那之前做的所有都将前功尽弃。可如果纪寒时不动手术,那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别说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纪寒时抬手制止陆谦豪继续往下说。
自知多说无益,如果让纪寒时在复仇和生命之间做选择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陆谦豪心里微叹,收声不再劝阻。
“对了,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碰见谁了?”为打破窒闷的气氛,陆谦豪适时地调转话锋。
纪寒时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宋青柠。”陆谦豪嘴角讥诮一勾。
“然后呢?”知道陆谦豪不会这么无聊只说这件事,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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