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周末,天气晴暖,简苏坐在花园里喝茶,小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太太不好了,念念闯祸了。”
简苏放下茶杯,急切地站起身,“出了什么事?”
“念念把陆小姐的衣服全都剪坏了,陆小姐发火正在凑他!”小娟一脸“完蛋了”的表情。
“什么?”听见儿子被打,简苏一刻不耽误地冲进屋子。
一进客厅,正好看见陆漫漫抽了念念一个耳光,念念“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做什么?”简苏厉声喝斥,忙跑过去把念念护到身后,怒目圆瞪地怒视陆漫漫。
陆漫漫生气地指着地上一堆被剪破的衣服,“我在替你教育儿子,看看他做的好事!”
简苏瞥了眼地上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名牌货,每件至少都在5位数以上。她转过头问身后的小家伙:“念念,究竟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剪阿姨的衣服?”
念念擦干眼泪,指着陆漫漫,用稚嫩的童音道:“她是‘狐狸精’,是小三,想破坏麻麻和纪爸爸的感情。”
简苏皱眉,“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小孩子不可能懂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嚼了舌根。
她下意识地朝小娟看去,小娟心虚地垂下头。
陆漫漫听到这些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认定是简苏指使念念剪她衣服,“简苏你装什么装,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拿自己儿子当枪使。”
“陆漫漫,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说。”简苏反驳,“你成天在我们面前不分场合地与纪寒时搂搂抱抱,你以为念念看不见?小孩子也是有思想的,他会这么以为很正常。”
简苏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吃晚饭时,陆漫漫要喂纪寒时吃东西,念念当时吃惊地看着两人,嘴张得老大。好在纪寒时最后还算有所收敛,只是让陆漫漫把菜放到自己碗里。事后,念念问她为什么陆阿姨会喂纪爸爸吃饭,还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简苏骗他说陆漫漫是纪寒时的妹妹,所以两人才会比较亲密。
陆漫漫气哼道:“照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喽?”随即她冷笑,“简苏,难道你不知道,在爱情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简苏不想与她再去争论,纪寒时爱她不爱她这件事更是不愿再想再提。
“陆漫漫,对于念念剪坏你衣服的事我向你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你也别太计较,这些衣服我会照价赔偿。”尽管十分不情愿,但毕竟念念有错在先,简苏也不能蛮横不讲理,只能向她道歉。
陆漫漫红唇讽刺一勾,“赔?你拿什么赔?难道又要卖身吗?”据她所知,简苏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都已被纪寒时冻结,纪寒时每个月只给她固定一笔零花钱,那笔钱也只够吃用开销的,她根本赔不起这些天价衣服。
面对陆漫漫的侮辱,简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愿意在念念面前与她撕破脸,于是对小娟说:“小娟,带念念先回房间。”
早已闻出火药味的小娟连忙点头,牵着念念疾步上了楼。
两人一走,简苏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对陆漫漫冷冷一笑,讽刺道:“陆漫漫,有些话我不想当着孩子面说,是因为还要给你留面子,你刚才说什么?我卖身?呵~对,我现在就是在卖身那又怎么样?你呢,比我好得到哪里去?没名没分跟着纪寒时,天天伺候他,连卖身都不如!”
被简苏直截了当地戳中痛处,陆漫漫气得脸色惨白,二话不说直接对着简苏的脸就是重重一记耳光。
简苏也不客气,对于陆漫漫三番五次的挑衅和侮辱,她已经忍无可忍,于是,抬起手回敬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你在做什么?”一道凌厉的男声穿过弥漫的硝烟,划破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人应声转头,只见纪寒时和陆谦豪绷着脸快步向她们走来。
“啪”一声,简苏脸上再次遭受到火辣辣的冲击。
“你凭什么打漫漫?”陆谦豪手扬在空中,怒不可遏地瞪视着简苏。
简苏捂着红肿的脸颊,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纪寒时。
纪寒时冷硬的面庞平静无波,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简苏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弧,她刚才怎么会期待纪寒时出言制止呢?
真是可笑!
他们三个是一家人,枪口当然是一致对向她这个外人喽!
倔强不屈的目光在三人间逡巡几秒,简苏转过身,一语不发地上了楼。
见哥哥帮自己出了气,陆漫漫心中窃喜,但表面上却是一脸委屈,她拉着纪寒时的手,泪眼婆娑,“寒时,幸好你们回来了,要不然……”
“去洗洗脸吧。”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寒时温声打断了。
陆漫漫愣了愣,随即轻“哦”了声听话地去了洗手间。
书房里,重新将自己打扮得精致得体的陆漫漫坐在纪寒时身旁,一脸柔情地倚在男人的肩头,娇声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谦豪在一边插嘴道:“我和寒等下要去参加一个酒会,他回来换件衣服。”
陆漫漫抬起头,眼里放光,“什么酒会?”
“你不能去,寒要带那个女人出席。”知妹莫若兄,一看陆漫漫的表情,陆谦豪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哦,我没要参加,就是随便问问。”陆漫漫满脸很是理解的笑容,心里却恼恨不已。
“行,那你们聊,我还要去接个人,先走了。”陆谦豪很识相地给两人留出空间。
陆谦豪走后,陆漫漫即刻指着自己没有半点打痕的脸,向纪寒时哭诉道:“寒时,简苏欺人太甚,你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纪寒时紧绷着脸,声音微冷,“你不是也打她了吗?”
虽然他们回来时只见到简苏在打陆漫漫,可女人脸上也有五根鲜红的指印。
陆漫漫脸色一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辩解道:“那是因为她让念念把我所有的衣服全剪坏了,还让他骂我是‘狐狸精’、‘小三’。”说到这里,陆漫漫忍不住哭了出来。
纪寒时眉头轻皱了下,随即拿出手帕帮陆漫漫轻轻揩去眼泪,柔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但你也出过气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见纪寒时不愿深究此事,陆漫漫也只能乖顺地点头。
陆漫漫的那记耳光下手又重又狠,以至于打完之后,简苏脸上当时就泛出红指印,加之后来又受了陆谦豪的一掌,此刻,她的脸更是肿得老高。
小娟拧开药盖子,从里面挤出一条白色药膏,“太太,这是消肿的药,我帮你抹点吧。”
简苏点头。冰凉的药膏一圈一圈在脸上晕抹开来,将火辣的刺痛感盖了下去,可简苏心里的疼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这个家不是她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她空挂着“纪太太”的美名,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也许根本不会有尽头。
“哐”一声,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简苏全身一凛朝门口看去,门框内的纪寒时周身泛着一股寒气,盯视着她的目光里更是蕴着一股火。
小娟怯怯地看了眼简苏,不知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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