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浑然不觉车子突然向前冲了下,也没注意到纪寒时渐变雀跃的目光,又兴奋地对简苏重复了一遍,“我和爸爸今天表演节目获奖了!”【1】 【6】 【6】 【小】 【说】
“念念你……”简苏不敢置信,前几天还对纪寒时冷冷淡淡的小家伙,怎么突然就承认他是自己父亲了,那声“爸爸”还叫得那么亲切自然,毫无隔阂。
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简苏忙捂住鼻子,不让电话那头的念念听出自己在哭。
“麻麻,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念念咧着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一点没有听出简苏百感交集的情绪。
简苏擦去眼泪,迅速调整好情绪,说:“明天。”
“那明天我和爸爸去机场接你,然后再一起吃晚饭,我请客!”拿到人生第一笔奖金,小家伙豪气十足。
“好!”
看着后视镜里和简苏聊得眉飞色舞的儿子,纪寒时从未感到如此满足,如此幸福。
没有想到念念会这么快就接受他了,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又有种踏在云端里的不真实感。
可下一秒,念念的话就将这种错觉打破,彻底坐实纪寒时的幸福。
“爸爸,我想吃牛排。”
亲耳听见念念用稚嫩的童音叫自己“爸爸”,坚强的纪寒时,心一下被揉得如棉花糖一般,甜甜软软的,随之,一层水雾不自觉地盈满眼眶。
赚再多钱又怎样,受万众景仰又如何,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美满人生啊!妻子儿子的笑容才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OK!”男人激动雀跃地如一个孩子。
纪寒时带念念去了自家的泰富广场,那里有家美式牛排馆味道超赞。
走进餐厅,他一眼瞄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上坐着的一对男女,眼眸猛得一缩。
和念念选了张离他们较远的餐桌坐下,纪寒时目光始终注视着他们,直到见男人离开,他才起身走到那张餐桌旁和女人打招呼。
“查伯母。”
听见纪寒时的声音,卢婉仪惊得猛一抬头,“寒,寒时,你怎么,怎么也在这里?”
结结巴巴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卢婉仪边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视线边越过纪寒时瞟向门口。
盯着她透红的眼睛和脸上慌张的表情,纪寒时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神色淡定地笑了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人是苏苏的爸爸,对吗?”
佯装喝咖啡的卢婉仪吓得手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洒到了桌布上,溅到了她精致的素面旗袍上。
她微张开嘴,惊瞪着纪寒时。
“其实那天在你们家,当见到你问苏苏那块玉佩的表情时,我就已经猜到了。”
卢婉仪手指紧捏杯柄,面色极为难看,“那,那你有没有……”
知道她要问什么,不等她说完,纪寒时摇下头,“没有。我没有告诉她!”
卢婉仪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人是他父亲?”
“不瞒你说,那天之后我有找人调查过。”那天在病房,陆谦豪就是来告诉他这件事的,所以他才认得那个男人就是简苏的亲生父亲。
卢婉仪呵呵一笑,“你还真是雷厉风行。”
“我也是关心苏苏。”
“我知道,我明白。”卢婉仪轻点下头,低喃道。
盯了她片刻,纪寒时问:“伯母,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和她相认,可是……”卢婉仪叹了口气,脸上浮起哀戚的神色,淡淡道:“简苏一定很恨我,所以肯定不会认我的。”
那天,她只稍稍对她提起父母的事,简苏的态度便那么坚决,连一星半点的希望都不给她,她怎么还敢指望她会认她?
“要说恨,到是没有。”纪寒时想起那天简苏对他说过的话。
“她不恨我?”卢婉仪微讶,定定望着纪寒时。
她眼底那抹突现的希冀让纪寒时心有不忍,不忍告诉她,有恨说明还在意,还有希望和解,但现在简苏说对她没有任何感觉,这比恨更糟糕。
没有正面回答她,纪寒时话锋一转,“对了,你找苏苏爸爸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们不是已经失联20多年了嘛,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卢婉仪自嘲地勾了勾唇,“说来也巧,他刚从国外回来,我也是通过以前的老朋友才联系上他的。今天找他就是想向他确认,简苏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那她是吗?”尽管之前已经调查过,卢婉仪和简苏是母女关系基本不会错,但纪寒时还是想听卢婉仪亲口承认。
默默地点了下头,成串的泪珠便从卢婉仪泛红的眼眶里滴滴滑落。
“寒时,我该怎么办?我好想认回她!”
“你当年为什么要抛弃她?”
见卢婉仪微垂着头,默不作声,纪寒时提醒道:“如果你想认苏苏,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她一定会问。”
卢婉仪手指不停绞着手帕,默了半晌才缓缓向纪寒时倒出当年的事情。
原来,卢婉仪在20岁的时候爱上了自己的老师,也就是简苏的亲生父亲,两人发生关系后不久,卢婉仪就发现自己怀孕。
可那时的他们都很年轻,男人有远大的抱负,不想被孩子拖累,而卢婉仪出身豪门,家教甚严,若让家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逐出家门。
于是,偷偷生下孩子后,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就让男人把简苏送给别人,那块玉佩也是作为对孩子的愧疚才赠予的纪念。
最初她是被送到男人的亲戚家,可后来人家又不愿意抚养了,最后迫不得已才将她送到孤儿院。
不久之后,男人和卢婉仪分了手,出国深造去了,而卢婉仪也在家人的安排下与查爵士结婚,安宁无虞地生活至今。
她万万没有料到,时隔28年,竟还会与自己的亲生女儿相见。
早在第一次看见简苏时,就觉得她的长相与她父亲太像了,当时就已起了怀疑,只是听说她还有个妹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当那天看见简苏拿出那块玉佩时,她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听完她的诉说,纪寒时深感棘手,简苏的性格憎恶分明,若是让她知道她父母是自私地为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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