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简苏表情忽变震愕,卢婉仪狐疑地转过身。
“启,启礼。”她脸色煞白,表情慌乱,手里的帕子也掉到地上。
查爵士威严的面容黑黑沉沉,站在他身侧左右的两个男人表情各异,查云飞一脸愕然,纪寒时眉头轻蹙。
“简苏,你刚才叫你查伯母什么?查伯伯年纪大了没有听清。”查爵士拄着手杖一步一步朝两人走来,目光紧紧攫在简苏窘迫的脸上。
“查伯伯,我……”简苏垂眸,紧住唇瓣,不知如何往下说。
“你刚刚是叫她妈妈,对吗?”查爵士声音温厚,却字字透着凌厉。
随即视线扫向一旁的卢婉仪,卢婉仪紧握双手,不安地看着他。
纪寒时想出来解围,可又觉得事已到此,遮掩无用,到不如都说开了。
于是,走到简苏身边,牵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继而对查爵士说:“查伯伯,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还是去休息室说吧。”
休息室中,气氛冷凝。
沙发上,纪寒时将简苏揽在怀里,紧握住她的手。
卢婉仪一语不发地坐在查爵士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似乎在酝酿着解释的说辞。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简苏为什么会叫你妈妈?”查爵士压迫的视线盯着卢婉仪。
终于,卢婉仪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看向查爵士,缓缓开口,“苏苏……苏苏是我的女儿!”
倒吸口气,查爵士闭了闭眼,猜测得到证实,内心风起云涌。
“和你结婚以前,我有过一个男人,苏苏是我和他的孩子。”
室内再次回到安静。
许是将搁在心里的沉重心事倒出,卢婉仪面色松了不少,却仍是不安地看着查爵士。
查爵士身体微微颤抖,握住手杖的手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查爵士情绪才恢复平静,视线转向简苏,“你不愿意认她?”
见他目光里的厉色已荡然无存,简苏愣了下,抿唇不语。
定定看了她片刻,又问:“为什么?她是你的母亲,哪有女儿不认母亲的?”
卢婉仪惊讶地盯住查爵士,她揣测过千万种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独独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其他人也诧异不已。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对她有怨有恨,情理之中。但你们终究是母女,这是改变不了的!”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相信你能够体会,她这种想要认回自己孩子的心情。”
“你……不生气?”简苏不解,卢婉仪欺骗了他,他怎还会如此大度?
“生气又如何?”查爵士温和一笑,“比起生气,我更愿意选择原谅。”
丈夫的宽容让卢婉仪百感交集,捂住唇瓣,痛哭流涕。站在身后的查云飞也将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给予她安慰。
“苏苏,伯母也很后悔,你就原谅她吧!想想念念和我!”纪寒时也适时地出声劝解。卢婉仪想要认回自己亲骨肉的心情,他很能感同深受,因为他和念念就是最好的例子。
简苏眼圈眨红,抬眸看向卢婉仪,女人含泪的眸子也正注视着她,眸光尽是期盼。
“给我点时间。”她做不到立刻原谅!
失望浮上脸庞。卢婉仪怨不得任何人,自己种的因,苦果也该自己尝。
“好吧。”查爵士理解地点了下头,但也不忘提醒,“希望你能尽早想通,你母亲身体不是很好,经受不住长时间的悲伤。”
说完,查爵士视线落向卢婉仪,目光沉了沉,转而对查云飞说,“云飞,我和你妈咪先回去了,这里就由你来主持大局。”
查云飞点头应好。
待查爵士和卢婉仪走后,纪寒时紧了紧简苏冰凉的手,说:“小猫,我们也走吧。”
晚上,等念念睡着后,简苏回到卧室,见纪寒时坐在沙发椅上,脸色似含隐隐不悦。
“怎么了?”
她走上前,当目光触及到他手里的药盒,脚步倏然一顿,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妈呀,她藏的这么好,他是怎么找到的?
“这药哪来的?”
纪寒时把药盒扔到茶几上,盯着“促卵泡”几个字,眸心又暗了几分。
“为什么要背着我去做试管?”见她低着头不吱声,纪寒时强压怒火,“小猫,我说过我不要孩子,你为什么不听!”
“吃这种药对身体有多伤,你不知道吗?”
心知他发火是心疼她,简苏赔笑解释,“我只是想试一试!”
“不许做!”纪寒时打断她,生气地把药盒捏成团掷向垃圾桶。
“药都已经吃了,现在说不做岂不是前功尽弃!”想到下周就可以取卵,简苏不想放弃,“寒时,就让我试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可怜兮兮地向纪寒时请求,保证自己下不为例。
见她意志坚决,纪寒时不忍再扼杀她的愿望,只是他真的很不舍得她受罪。
无奈叹了口气,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松动的态度让简苏大喜,破天荒地主动坐到他腿上,妖娆地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咬了句。
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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