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敬又怕。
而陆玄钰在箫玉筠这学到最重要的本事,恐怕就是变声了。
当初为了这顺畅的少年郎声,陆玄钰可谓是哑了一年多的嗓。
“嗯,听闻你同近日同叶槿谢交往甚密?”
箫玉筠清冷的声线传来,陆玄钰心下有些紧张,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并非,学生只是觉得无聊,寻个乐子。”
陆玄钰低着头,不敢同箫玉筠对视,生怕被看出什么心思。
她也不知为何,确实是对叶槿谢有些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清到底为什么。
注意到陆玄钰的小动作,箫玉筠便知晓陆玄钰扯谎了。
“万事需有度,叶槿谢敢告御状一事来看,若是她并未有别的心思,倒也可养着。”
“是,学生知晓,不论何人定不可轻信,万事需留后手。”
“嗯。”
听出箫玉筠平缓的语气,想必心情尚可。
于是陆玄钰纠结一二后,还是开声:“先生,学生方才同皇伯父求了恩典,三日后将要前往崇州。”
“嗯?”
“崇州运通千岛,学生不愿崇州失控。”
听此,箫玉筠也明白陆玄钰是想掺合进来了。
“你尚未弱冠,在洛都城安心玩乐便好。”
箫玉筠心中自然是不愿陆玄钰踏这趟浑水,若是可以,他想要陆玄钰一生安稳就好。
陆玄钰也知箫玉筠所想,但她并不愿意这般。
“佞臣作祟,贪官作乱,学生不忍。”
陆玄钰抬起头来同箫玉筠对视,眼神坚定。
闻言,箫玉筠微愣,随即便垂下眸看手中书卷:“你比祁德少了份仁爱。”
祁德,是她父亲的字。
陆玄钰不知箫玉筠为何突然提到她父亲。
“注意身体,活着回来。”
陆玄钰闻言心下欣喜,赶忙作礼:“多谢先生成全。”
有了箫玉筠支持,她行事便也安心些。
出了摘星楼,陆玄钰便马不停蹄赶回府中,命人准备好行囊。
此行一去路途遥远,要花费不少时日,她得好好备上些东西。
——
看着府库中新熔炼好的金银,叶槿谢一时不知该不如同陆玄钰道谢。
御赐的是麟趾金和官银,根本无法流通于市面,唯有熔炼过后方才可用。
而陆玄钰送来的三十名奴仆中就有十名是善于熔炼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陆玄钰确实纨绔,但又有所不同。
还有她调查出关于陆玄钰的事,虽件件符合他纨绔的性子,但件件却都极少伤至百姓。
“将军,宫里来人,是陛下的诏书。”
烟画自外匆匆赶进。
“带路。”
叶槿谢听后快步赶往。
诏书——是陛下终于想起她来了吗?
叶槿谢到了正堂便见王德一人在堂内手持诏书等候着。
叶槿谢赶忙上前跪下接诏:“陛下万安。”
王成站在叶槿谢前方,正着脸色打开诏书,开声:“诏曰——今命叶槿谢为钦帅,赐虎符。明日,领一千禁卫军前往崇州城镇海匪之乱,钦此——”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