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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裕王送走后,陆玄钰便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外,玉生守着,书房内,陆玄钰看着眼前的画像,不禁感叹:“甚有文豪诗气。”
陆玄钰移开画像,拿起画像下誊抄好的诗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平生志,水投石。首已皓,心犹赤。”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陆玄钰翻看着纸张上的诗赋,面上淡然读出几句,心中惊涛骇浪。
“好,好文采。”
仔细咀嚼着诗赋的韵味,陆玄钰只觉此人当真是才高八斗。
“对了,除了这些,可还有?”
这些皆是佳句,品过上好的诗赋,陆玄钰更想看看朱万文的初作。
想必定是经过万般磨砺方才有如此之才。
哪知,蓝田却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应:“世子,您所阅览的便是所有。”
“啊?我的意思是想看看此人早年之作。”
“此人姓朱,名万文,今年二十有一,本只是齐御史大夫之次子,不学无术,但自三年前起突然转了性子,闭门苦学,随后再现身便成了诗赋词皆通的大文人,所作之诗无不为上佳。”
听了蓝田的解释,陆玄钰面露不解。
“天纵奇才?可若是奇才,早年又怎会是不学无术,或是顿悟了?”
陆玄钰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此人甚疑,需谨慎。”蓝田不信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奇才,他相信定是有些事情被隐藏了查不出来。
想知晓一切,不过时间问题。
“各路人手盯紧,另外,军营那边如何?”
“训练废弛,纪律松散,当初叶将军领回的定北军被打散打压,除去辰王的七万平西军和苍平关的五万守军及崇州城剩余的水师不言,恐怕如今大昭尚且算得上精锐能与齐军抗衡的便只有禁军了,但齐军胜在数多。”
齐军百万南下三十万,叫叶槿谢以二十万挫败了,如今使团来昭,恐怕也是为了打探情报。
而蓝田的一番言语不亚中了当初方古的言语。
如今的大昭,不过是逢春的朽木。
陆玄钰靠坐在椅,太阳穴疼得厉害,令其不得不使重些力气去揉按。
“世子,不如先用膳吧,快近亥时了,汤药已经在煎熬。”蓝田开声提醒道。
此刻陆玄钰不愿言语,只想独自静一静,但最终也不得不起身去用膳,然后服用汤药。
随着一股极其浓郁的药味传入,陆玄钰瞬间觉得一阵不适,刚食用下去的汤药涌至喉中。
浓郁的味道在口中弥漫,任陆玄钰再不愿也没有办法。
直至蜜枣的甜腻冲刷了苦味,陆玄钰方才觉得回魂。
夜深——
叶槿谢练了一套剑后收起剑站在庭院中,望着怀仁王府方向的夜色,脑海中是儿时同现今的记忆起伏重叠。
儿时与如今,她喜欢上的人始终是一人,她护的也始终是当年承诺的人。
她本以为她叫人遗忘了,不曾想,竟是种种阻碍拦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