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姑娘。”
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个人的叶槿谢迅速移开身位。
“诶,你好你好叶将军。”
阮梓清笑着回应。
陆玄钰也退开,再次站在叶槿谢身旁,看向叶槿谢,直言不讳:“她的命在我手里,不怕她泄露。”
“嗯,那就好。”
看着眼前这你侬我侬的场景,阮梓清觉得自己煞风景了。
“那什么,你们去酒楼吃好吃的给我打包两份回来?”
虽然很不想开声打扰二人,但为了肚子着想,阮梓清还是出声发问了。
“你吃得下两份?”
陆玄钰有些疑惑。
“给阿澈带份。”
阮梓清指了指一旁的陆澈。
“你倒有心了。”
“那可不,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我的人也得吃上一口。”
“这话是不是该我说出口才对?”
“呃,都行,您俩行行好,带点嘛?”
阮梓清双手合十,对二人拜了拜,让陆玄钰有些好笑:“好。”
言罢,陆玄钰牵上叶槿谢的手,附在叶槿谢耳边,问:“你骑马带我可好?”
陆玄钰在耳畔的吐息挠得叶槿谢有些心痒痒。
“好。”
应下后,叶槿谢便叫人去将自己的马牵来。
待马牵来,陆玄钰抚摸着马背上的马毛,发问:“它有名字否,跟你多久了?”
“叫烈疾,跟我三年多,一日在野外见得,我便将它驯服了,这马儿性子烈得很。”
瞧着眼前垂着头的看起来很是温顺的马儿,陆玄钰点点头:“看来是瞧见你在这才不敢放肆,若你不在,我恐是连碰都难得。”
言罢,陆玄钰翻身上马,随即垂眼看向叶槿谢,言:“走。”
陆玄钰被叶槿谢拥在怀中,叶槿谢抓紧了缰绳,策马而行。
到了平遥县,二人下马而行,叶槿谢牵着马与陆玄钰并肩而行。
在寻得一酒楼后,二人在酒楼点了些许佳肴。
“吃得惯吗?”
叶槿谢尝了一口菜肴,觉得与平常在王府吃的味道差了许多,便怕陆玄钰吃不惯。
“尚可,不过下回还是让玉生做菜吧,能吃得上好的还是不要在外头吃了,也省得花银子。”
听此,叶槿谢接上话来:“你还会舍不得这点银子?”
“养活我自己的银子当然不缺的,但奈何还有许多人等着我来养,可不就缺了,缺得很,上回叫三堂哥吐了不少出来,手头这才宽裕些。”
“哈哈哈哈哈,他该是气得要命了,往常他的府邸府门大开着,每日总有眼生的人进出,送礼的,送拜帖的。”
“近年日渐猖獗,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方才收敛了些许。”
“嗯?”
听出陆玄钰话中意,叶槿谢倒有些不解了。
“那快些吃,吃了回去路上再同你讲。”
左右都有人吃酒,陆玄钰不想在这种地方说这些。
叶槿谢也懂陆玄钰所想,便应声埋头苦吃。
看着叶槿谢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陆玄钰有些想笑。
出了平遥县,二人走了林路回去,林中无甚人烟,二人坐在马上慢悠悠晃着。
“你往日在军中用膳时都如方才那般急?”
“还未做上指挥的时候经常,那时战事吃紧,上一刻吃着下一刻便要训练或开打了,做百夫长时被千夫长使唤来回,做上千夫长被万夫长使唤来回,左右不过因为家世不显赫。”
叶槿谢语气平淡,可陆玄钰却是不信其中过程是平淡的。
“那你恨那些欺辱你的人吗?”
“恨,可我更恨这个世道,如今做了将军掌了兵权,虽记得那些年的苦楚,可却已经在渐渐忘却其中滋味、心酸,唯一段记忆。”
听着叶槿谢的陈述,陆玄钰垂眼不发,深埋心中的陈年往事渐渐浮上心头。
是了,当年的惨楚尚存记忆,可深究探寻其中感受,却是回不去当年了。
“也许,这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罢。”
陆玄钰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