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左右是个死,但现在跟在陆玄钰身边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晚死好过早死。
倒也不是她怕死,而是怕死得太痛苦。
“行,那你先说你知道的,我再说我知道的。”
阮梓清开口答应了江北的提议,但江北却是摇摇头,言:“那不行,我们一人说一句知道的,或者回答一次对方问的有关她的一个问题,这样公平。”
“没问题。”阮梓清爽快应下。
“那我先来,她真的是怀仁世子?”
虽然目前看来错不了,但江北还是想得到亲口确认。
“当然,我都在王府上住了好些日子了,过得还挺爽。”
“好,到你了。”
“世子真的是女的?”
“这个——是吧,我见她时她都是女装,声音也是女声,和方才的少年声不大同,要不是见过她身边的侍卫,见到她这张脸,我都怀疑认错人了。”
“哦,你问。”
“她和叶将军什么关系?”
听到江北这个问题,阮梓清有些疑惑,心下有个猜想,但不确定。
看到阮梓清神情犹豫,江北便开声补充:“我所见到的,她和叶将军互有好感,似是关系匪浅。”
江北本想说“似是伴侣”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个中肯的说法。
听到江北的补充,阮梓清便将心下“是伴侣”的话换了个说法:“他们二人平日里常见面,欢声笑语,同用膳食,看起来确实关系匪浅。”
“如此,好,你问。”
“你怎么成世子义弟的?”
“她认识我阿伯,我去看望我阿伯的时候恰好她也在,戴着个面具,我动手要摘,被她的暗卫给拦了,然后就缠着要人她当义姐,她同意了。”
“就这么简单?”
“估计看我武功好吧。”
“得了吧,世子身边高手如云,缺你一个?”
“高手如云也得是招得到高手,多招几个我这样的高手那不就成高手如云了?”
阮梓清被江北这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那也没见别人成世子义弟,怎么就你成了?”
“……是噢。”
江北嘴上应着,心下却是明如镜:无非是看上我的武功,也借此让钳制我和陈伯罢了。
想此 江北脑海中又不由浮现陆玄钰在出发青州前几天寻他的场景。
还是在将军府的厅堂,但外头有侍卫守着,陆玄钰坐在高座上细品着茶,左右各有名侍卫。
“凉州江家,辉煌百年,渐渐衰落,最后被小人夺产,男丁流放边疆做苦力,女眷入栏为娼妓,世代不得反籍,而你,早早过继在陈河名下方才逃过一劫。”
“跟着我,终有一日,可让江家沉冤昭雪,陈河也会得到入朝为官的机会。”
陆玄钰的字字句句都扎进了江北心中,陆玄钰提的每一个承诺都让他推辞不得,而他也是在那时察觉到陆玄钰背后的势力不一般——起码情报搜查上很强,不然又怎么可能将江家的事查了个清楚。
让江北更觉可怕的是,从一开始,陆玄钰便是有预谋的出手援助陈河,知晓陈河的身份。
“诶,你怎么了?被吓傻了了?”
阮梓清抬手在江北眼前晃了好几个来回,这才将江北的思绪拉回。
“没什么,只是觉得阿姐太可怕了,我怎么就被她的几壶好酒拉上贼船了?”
江北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啊?”
阮梓清没想到江北居然是被几壶酒就给收买了。
阮梓清叹了口气:“果然,出门在外不能随便接受不认识的人的恩惠。”
“对了,既然阿姐真的是世子,那王府上真的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