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专程请你回朝,您看……”
“是武皇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圣上垂爱,在下与圣上朝夕相伴多年,她心中所想,自然能猜到一二。”
袁天罡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刚刚挣脱束缚的羊。
他的步伐矫健,如风一般,瞬间便站到了羊的前方。
他伸出那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按住羊角,微微一用力压制住想逃跑的羊。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章五郎说道:“按住羊腿。”
章五郎没有半点犹豫,他迅速地走到羊的后方,轻轻地蹲下身子。
他丰神俊朗白皙的脸部,刚好对准了羊的菊花处,那散发出丝丝的臭味,令人干呕但他仍面带笑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和厌恶。
“劳烦侍郎,回禀陛下,老臣已无心朝堂,不能当面辞官。”
袁天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得十分决绝。
“这都是小事,但下官还有一事。”
就在此时,被章五郎按住双腿的那只羊,菊花如泄洪一般哗啦啦开始往下流,掉下的黑色颗粒散发着阵阵恶臭,也正好打断了章五郎的话语。
“此等污秽之物,真是影响大帅布局。”他急忙蹲下,用手把它一颗颗黑色颗粒捡到手上。
“来人!”章五郎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朝正走远的袁天罡奔去,“太宗朝时,你亲自试药,那不死药方,不知当下在何处?”
顿时袁天罡刚停下了脚步。
风也渐渐停息,树叶也停止了晃动,
“章五郎。”
“在。”章五郎立马躬起身,以表尊敬。
“这不死药,你还不配吃!”
“爷,都搞好了。”樊巧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袁天罡迈起步子,向着布好的阵法而去。
只留下章五郎独自站在树下,此刻他的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太阳已然落山。
樊巧儿望着湖中的水,不解地问道:“爷,你忙了一天,你是为了做什么啊?”
“替朋友办事。”
“这么隆重,他一定很重要吧,在哪里?”
袁天罡还没说话,楚长歌阴恻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在坛子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樊巧儿吓了一跳,他手中的坛子瞬间掉落,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灰白色的骨灰从碎裂的坛子里流出。
微风一吹,那灰白色的骨灰貌似有生命一般向着水潭里飘去。
袁天罡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礼成。”
樊巧儿双手合十,低头对着河面连连鞠躬,“抱歉,抱歉,抱歉!”
楚长歌双腿弯曲,头颅重重磕在湿冷的地面,每一个磕头都充满了虔诚与敬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您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若您有事请托梦于我,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您老办到。”
袁天罡呆呆地望着河面,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他口中呢喃着:“李淳风啊,李淳风。”那份追忆与惋惜,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