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起来在150-180公里每小时之间,应该已经接近其正常工况的极限了,毕竟只是相当于一战科技水平的兵器,如果是追击的话,这个速度想和我比起来恐怕还差了不少......”各种细致入微的感知下,范宁估算着来犯之敌的一些主要参数。
他尝试过在降入战车、灵性全部激发的情况下利用指挥之力飞行,如果全速维持直线,可以做到接近300公里每小时!
如果是仅凭这个速度,对方的多个目标以不同方向逃跑,加上频频转弯或调整高度,想一个不漏恐怕还是有难度。
但是,范宁也不只有“钥”的指挥之力。
“嗯?果然有问题。”
后方两个三角形编队的轰炸机也进入视野,终于有一个方位上面的乘员,让范宁感觉到了异常的灵性波动。
当然,看到范宁的这几人更是被吓得不轻。
“邃晓者!?还是神秘能力可以实现飞行的,恐怕不只一重......”
“他一个人干掉了前方的编队!”
“最后一次功劳,完成西尔维亚女士的考验,就能取得去‘天国’朝圣的资格,怎么碰上了这种级别的人物?”
这是整个轰炸阵列最后方角落。
一架不起眼的灰棕色机舱里,三人脸色沉凝如水。
“怎么办?载弹量还剩0.3吨左右,抛投点位已经偏离,掉头再找机会俯冲?......”投弹手在犹豫。
“直接放落,然后撤退!”驾驶员作出决定,直接扭转航向。
考验没有完成,功劳不够尽善尽美,下次还有其他的机会。
但阵亡了就什么都没了,被抓了也麻烦了!
前方编队在俯冲的高速状态下都能被逮住击落,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邃晓者,恐怕不仅有攻击的手段,还掌握着某些限制性的无形之力!
“时节晚了。”
带着痛惜的中年男子声音直接在众人耳边响起。
整片晦暗的夜空丢失了最后仅存的透明度,后方六架战机上的乘员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大灯射出的光线不见了,仪表盘的夜光消失了,就连大脑对于自我肢体各个部分的感知也变得昏天暗地。
“彭...”“彭...”“彭!
!”
在范宁的光影控制和灵性干涉下,又连续四架战机接连在半空相撞!
尽管基本是微微“擦边”,而非直接对撞解体,但也尽皆失控,冒着黑烟像无头苍蝇般打转盘旋,不出多时便会坠落。
劳布肯小城,几处制高点的通讯台。
内部办公室的气氛很紧张,打字声、交谈声、脚步声和电报杂音交织不断。
外面相对没这么吵闹,有士兵拿着望远镜,眼睛瞪得生疼,试图在漆黑的夜空中看见敌机的状况。
还有士兵做着更奇怪的动作,他们肩上扛着一块巨大的铝质板子,在原地缓慢地转动,并竖起耳朵试图从旁边几个“大喇叭筒”听到来自空中的声音——这是一种比郡城和前线配置的早期雷达还要“土”的装置,堪称“人肉版原始雷达”,不过它对监听方圆五千米的震动鸣响的确有些效果。
今天的能见度实在太差了,他们死活也想不明白,这群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起雾又刮风的夜里搞袭击。
起初,侦查员们什么都没看清。
只是几处通讯台上抗板子的监听员有些疑惑,因为他们都觉得,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像是经验中寻常炸弹落地的声音,而且好像是从夜空中传来的。
下一刻,终于有数名侦查员也揭下了望远镜,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好像几个方向都有敌人在跳伞?
还搞这么明目张胆,就像担心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似的!
不是他们视力突然变好了......
主要是这些缓缓飘落的降落伞,它们在发光!
而且,顶部还有个金灿灿的、特别显眼、特别具有穿透力的金黄色“拉瓦锡”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