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
“是了,先帝驾崩之时,主公尚且还屯兵河内。”
“纵然先帝之死与大将军何进有关,也根本牵扯不到主公身上,此必为诸侯乱我军心之策。”
不得不说,张杨的确有非凡才能,很快就稳住了军心。
最起码,是表面上稳住了军心。
张杨斩杀十几名继续传播流言的士卒以后,将他们脑袋挂在旗杆上,再也无人胆敢提及此事。
不过出了这种事情,张杨也有些担忧。
他一面请求丁原发兵援助,另一方面索性住在河畔军营之内,与联军遥遥对峙。
接连数日,张杨都带领甲士巡视河畔。
对面砍伐树木、建造船只的举动,张杨也都尽收眼底。
“我军虽占据防守地利,然贼势浩大,若无援兵,想要仅仅依靠三万兵马,就挡住诸侯联军,难如登天。”
念及于此,张杨当即眉头紧皱。
“求援信使可带了消息回来?”
张杨询问身边亲卫,语气中满是忧虑。
亲卫却是摇头道:“启禀将军,信使暂时还没有返回。”
“咚咚咚!”
就在此时,对面营寨忽然战鼓齐鸣,喊杀声顷刻间就响彻云霄。
张杨闻言,当即心中大惊。
“贼军准备渡河。”
“传我军令,调集所有兵马,死死守住河畔,阻止贼军渡河!”
“呜呜呜!”
与此同时,远处瞭望塔上也依稀传来号角声,浓烟随即滚滚而起。
“不好,诸侯联军这是仗着兵多,想要在多处一起渡河。”
张杨看着三十几处滚滚的浓烟,不由脸色阴沉。
三十几处浓烟,也就代表着诸侯联军,居然在三十几处一起渡河。
荥阳虽有三万兵马,假如分兵三十余处,每处也只能分到不足一千兵马。
如此,又如何能够挡住联军渡河?
不过很快,张杨就冷静了下来。
“适合渡河的地段,我都有派有士卒把守,并且提前在岸边建立了防御措施。”
“诸侯联军兵马虽多,船只却十分缺乏。”
“我等又占据地利,纵然分兵防守联军渡河,料想也无大碍。”
念及于此,张杨当即不再惊慌。
他沉着冷静的下达军令,根据不同河段渡河船只的多少,派遣士卒前去支援。
张杨所料没错。
联军虽不分日夜建造船只,船只数量终究有限,不可能让二十余万联军同时渡河。
只要船只不够,哪怕联军兵马再多,却也只能望河兴叹。
而且并非所有河段,都适合大军渡河。
许多地方水流太过湍急,若没有坚固船只以及熟练水手,根本不可能过河。
盟军都是步卒,根本没有水军,想要渡河本就十分困难。
假如在河中央被击毁船只,船上士卒肯定难以幸免。
“咚咚咚!”
战鼓声仍旧轰隆作响,对面喊杀声依旧震动天地,张杨内心却是安稳了许多。
只不过,张杨麾下士卒,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虽然联军尚未渡河,他们仅仅听着轰隆的战鼓声,都感觉双股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