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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洪亮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哈哈哈……杨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到石府来了?”
一位三十五岁左右,锦衣玉带的中年人,在一群家丁仆人们陪伴下出来了。
瞧见被杨延嗣踩的不成人形的外房管事,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杨贤侄,这狗东西怎么得罪你了,告诉伯父,伯父帮你出气。”
杨延嗣灿灿一笑,狠狠的在外房管事身上踹了一脚。
“啊~”
外房管事惨烈的哀嚎了一声。
杨延嗣拍了拍衣袖,抱拳道:“小侄见过石伯父,你们家这狗东西不会说人话,我教教他怎么说人话。”
石保兴哈哈一笑,并没有搭理被踩的不成人形的外府管事。
“杨贤侄,里边请。”
杨延嗣抖了抖长衫,跟着石保兴进入到了石府。
一进门,迎面一面巨大的影壁,影壁上雕刻着一个庞大的猛虎,猛虎雕刻的栩栩如生,颇有威风。
石保兴带着杨延嗣进门,边走边打哈哈,“杨贤侄,你刚出下手是不是有些太重了,石忠好歹是我石府的人,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吧?”
石保兴开始兴师问罪了。
这在杨延嗣预料之中。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在石府门口打了石府的人。
对此,杨延嗣并不打算有任何回应。
他不相信,以石杨两家的交情,石家会真的为了一个下人为难他。
杨延嗣似乎没听到石保兴兴师问罪的话,他盯着石府的影壁,咋舌道:“石伯父,这一块影壁,小侄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整块的泰山石吧?这么大一块东西从泰山运过来,得花多少钱……”
“滋滋滋~”
杨延嗣吧唧嘴,“这得喝多少兵血才能弄到这么多钱……”
“额!”
石保兴脸上得笑容一僵,当即就有把杨延嗣赶出去得冲动。
“呵呵……杨贤侄说笑了,里边请。”石保兴尴尬的一笑,不再提打人之事。
一路上,从石府的正门口,一直到石府待客的正厅。
杨延嗣的嘴都没停过。
路过一处,就摇头感叹。
什么贪污受贿、巧取豪夺、克扣军饷的词,在他嘴里没断过。
石保兴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脸色铁青,双手颤抖。
他随时都有掐死杨延嗣的冲动。
进入到石府正堂,瞧见正堂里挂着一幅庞大的画作。
杨延嗣当即愕然惊叫,“禹州吴家的《神仙图》,这东西应该是汴京人盛传的,我那位保吉二叔,扣押了人家十几口,夺回来的吧?”
画圣吴道子,祖籍禹州。
杨延嗣口中的禹州吴家,指的就是画圣吴道子的后辈们的宗族。
这一幅《神仙图》,正是禹州吴家的祖传之物。
“够了!”
石保兴忍无可忍,大声咆哮了一声。
“杨七郎,你进门的时候殴打我府上管事,进门后有屡屡口出狂言,当我石家无人吗?”
杨延嗣灿灿一笑,“石伯父且勿动怒,小侄也是一片肺腑之言。你也知道小侄如今位居左补阙之职,对于左补阙们监察百官,闻风奏事的职权多少了解一二。小侄今日所言,也只是指出贵府忠的一些不妥之处。石伯父若是加以整改,能避免许多弹劾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