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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九月十三日,星期六,午时流金大街是坦丁的新兴商业区,每栋临街的房子,在门前都挂着小型私人企业或者大商行办事处的铝制招牌,从东朝西走,数着门牌号码”号是著名的豪斯医生私人诊所,号是迈克尔兄弟地建筑工程公司主要负责监狱工程,号是鲍尔值探行……福兰在六十四号前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座棕红色砖墙,颇有些年头的老房子,墙壁上用颜料和碎石组合出的图案已经黯淡模糊,绿色的长春藤精力旺盛地爬满了墙,门上的招牌有些字母已经剥落,写着“李察基果品进出口公司”的字样。
走进室内,里面非常空旷,地板上覆盖着一层灰,屋后连着不算大的草坪,屋里的霉味与落在绿草上的阳光交织蒸发。
“这属于李察基先生的产业,不过他目前正处于破产边缘,急于将房产脱手来偿还债务。”提着黑色公文包,跟在福兰身后的地产经济介绍道,“外观虽然破旧了些,但地段与建筑内部都很良好,您只需要稍微地装潢”,福兰打断经济的话,他在支票上写下一连串数字,“两天内,将全部手续办好。”
“伯骑士建筑行。”福兰得为自己的拿到的工程项目,注册间公司。
他和地产经济分手后,在大街上游荡。
直到太阳西沉,繁星在如墨的夜空闪烁时,福兰才回到家。自从那天夜晚,他发觉有人进过自己房间后,一直怀疑暗中被家中的某人窥探。
如果是芭蕊或者塞西莉亚,都有理由好解释,团长总想找机会了解自己的过去,而兽人姑娘,肚子饿时,会到处找食物。但如果是马蒂达,就是最糟糕的事。起码说明,姑娘的智力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正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安。
所以他今天做了个小测试。
餐桌上,用银盘盛着冷冰冰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是芭蕊写的:
“我回剧团了,明后天都有演出,塞西莉亚也带走了,小马蒂达吃过饭后觉得困了,正在睡觉。你回来后,记得把菜热过后再吃。”
他放下纸条,直接走上二楼,打开卧室的门。
保险柜的钥匙,依旧躺在枕头下,仿佛没人动过。
但柜门的边缝上,他故意留下的一点蜡渍,已然不复存在,有人打开过。
福兰转身,走向马蒂达的房间。在门前,他检查了下手枪里的子弹,然后走了进去。
姑娘没睡着,正半躺在床头,皮肤像个陶瓷娃娃,苍白得呈现一种病态的光泽。看到他,轻轻喊着,“父亲,您……”
放在被子外的手,在右手上,有一末黄绿色的污垢。福兰深吸了几口气,他在钥匙上涂过某种无色药水,如果沾染到皮肤,在大半个小时后,由透明转变为黄绿,而且很难清洗干净。
一个弱智少女,会懂得从枕头下翻出钥匙,打开保险柜?
“吃过饭就睡觉,会长胖的。”他努力让神色显得和蔼,坐到床铺上,“你长大了,以前只会喊我爸爸,也不会用您这个称呼。”福兰瞧见,马蒂达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
“要喝水么?”他装着没事的样子,走到柜子旁,朝玻璃杯中倒满水,而他的口袋中,就有着一包提炼成粉末状的魔药,按最大浓度制成的,功效不是催情而是使心脏麻痹。
制造一场悲剧:可怜的女儿因为心脏病去世。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再权威的尸检官,也无法从尸体中查出毒素的成分。
马蒂达似乎偷偷松了口气,乖乖接过杯子,咕咯地将水喝个干净。
“好好睡吧。”福兰喃喃说,他拍了拍姑娘的小脑袋,替她把被子盖好,离开了。
“该拿她怎么办?”走廊上,福兰想,他没有在水中下毒。
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事不过三”。
不能以尚未发生的罪行为依据审判他人,这本就是律法的精神。
至少在现在,马蒂达还没有表现出完全恢复记忆,想再一次杀死自己的意图。
“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她的状态继续好转下去。”福兰想起了一件事,昔日在西部法庭,希伯·达尔马克曾经用药物控制住马蒂达,让这个姑娘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有麻痹神经功能的植物,我倒知道不少。”福兰用手指敲着走廊上,刷着红漆的雕花栏杆,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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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感冒中,坐在电脑前,已经用了一盒纸巾,更新完了吃过饭,就去睡一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