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接过那沉甸甸的盒子打开,里面几排银子码得整整齐齐,惶恐道:“莫老爷,您给得太多了,在下不能收!”当然多了,他们足足给了他十倍的诊金。那大夫活到好几十岁什么事没见过,自然知道不该拿的钱拿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莫菲菲笑道:“大夫请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谢意。同时也想让你帮我两个小小的忙,这个忙对于你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请莫小姐明示。”
“一,你现在也知道了莫大小姐就是坊间的莫公子,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二,你只要记住无论什么人向你打听我的病情,你都不能说实话,只要叹口气,说声:‘唉,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大夫孤疑地看着莫菲菲。
“就是这么简单。”莫菲菲强调,“千万别把我躺一个月就能痊愈的情况说出去就好了。”
大夫了然一笑,抱紧那盒子:“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我们做大夫的,自然要对病人的病情保密,这是我们的职业道德。”说完告辞而去。
真是个识趣之人。
第二天,池老板的店铺里外多了好多包括路人、闲人、客人在内的人,有意无意地对某件事情进行讨论,音量恰恰控制在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的范围。
“知道吗?最大的妓院也就是红楼莫老板的侄子,叫莫浩凡的,被人打了,据说伤势严重,怕是活不了十天半个月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他做生意很厉害呢,之前的花魁选拔赛就是他组织的。还有京城最高级的如家客栈也是他开的,完全没依靠莫老板的力量呢。果然是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却要横死。”
“你们这消息是听谁说的,前两天我还在街上看见他呢,带着个跟班满面春风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被打是昨天的事。我有个朋友的亲戚正好在莫府做事,他悄悄告诉我们的,这还会有假。你们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哦。”
“是谁这么大胆!据说莫公子跟小王爷是朋友呢。”
“可不是嘛!小王爷肯定不会放过凶手!”
“那他们家知道是谁行凶的没?有没有报官什么的?”
“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估计现在整府都在为莫公子的病情担心,也没功夫去寻仇了。如果莫公子死了,那凶手肯定也要偿命,我们等着看热闹好了!”
“说得有理。我如果是那凶手的话,现在肯定赶紧逃跑,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国家那么大,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我也是这么想的。”
……
……
两天后,池老板店铺里所有人都把这些对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尤其是那几个动手的伙计,更是惶惶不可终日,马上就想辞职,并且劝老板快点跑,他可是罪魁祸首啊,罪加一等。
那池老板还算沉得住气,对坊间传言没有全信,偷偷叫个伙计去那天给莫公子看病的大夫那打探一下实情。那大夫照莫菲菲原先叮嘱的,把一副扼腕的样子演得活灵活现。伙计回去汇报,说千真万确莫公子是没救了。
池老板于是当机立断解散了参店,给了伙计遣散费,自己也收拾行李连夜跑路了。
他们的行动自然被莫菲菲安排的探子一一看在眼里。果不出所料,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再过几天,莫菲菲派府里一个下人出面,把那店面低价盘了下来,倒是比原先预计的省了不少。
出了一口恶气,又了了一桩心事,莫菲菲的病情也渐渐好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