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媛问完话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抬起一只手,在他的脖颈后面轻轻抹了一下。
带着微微湿润的汗湿。
裴谨廷被她的问话给弄得有些愣住,还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时,就见她双手如同藤蔓般绕在他的身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吗紧张的冒汗了。”
模糊的光线中,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笑,好一会才轻笑道,
“为什么会觉得那些凌霄花信笺和你有关系呢”
揽在她肩头的手,微松了松,然后顺着她的肩滑落,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如以前一般,轻轻揉捏着。
他说话的口吻,同以前一般,好似玩笑话,让人听不出真假来。
顾青媛哼笑,
“不然是谁呢及笄前,我最常用的就是凌霄花帕子,到后来有一次饮宴丢失了一块帕子,这才没用。”
她想起抢亲前的一次,他当着陆文泽的面,递给她一面帕子,为了不在陆文泽面前露出端倪,她否认那帕子是她的。
真没想到她丢失的帕子,竟在他这里。
就是不知道当初帕子是丢失的还是“丢失”的……
裴谨廷第一反应是盯着她,幽沉的眸底,蕴藏着复杂情绪。
下意识地在她腰间摩挲着。
这让顾青媛勾着唇笑,主动去亲他紧绷的下颌,柔声道,
“哥哥……告诉我呀……”
好似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女娃,站在雨雾中,乖巧地说,哥哥,我们做一家人吧。
裴谨廷这么多年,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全部都封存在一封又一封的信笺里。
不让任何人窥探,唯独想着哪一天,他把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捧到顾青媛的面前。
他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个天之骄子,不过是阴暗角落里的一个药引。
丑陋的出生,在这身皮囊下完美的掩盖着。
他甘愿做那个被顾青媛厌恶的人,只为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引逗着她的情绪,让她不似死水一般地过着。
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让她知道,他那经年累月积压下的强烈情感。
这一刻,在她盈盈目光下,在她轻柔慢语中,裴谨廷脑中的理智轰塌。
他将顾青媛抱到书房里,那一匣子一匣子的信笺,仿佛能将人淹没。
遥远的摘星楼,彻夜未眠。
别院的书房里,顾青媛在空寂的书房里,一个方胜一个方胜地拆开。
那里面,是十多年来,裴谨廷一路走来的心声。
他从最开始的,“嗯。圆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到后来的,“会喜欢你很久很久,不是一时的。”
再到最后,年少的他,成为了成熟的他,他说,“顾圆圆。我会爱你,很久很久。”
一封又一封,时光久远,字迹斑驳,存放妥帖。他瞒着所有人,将荣昌郡主拔了扔掉的红豆树移植到了别院和裴府。
他悉心地照料,仿佛浇灌的不是树苗,而是她的心血,看着那红豆树一日一日粗壮,他说,
“圆圆。我很后悔,年少时用了一个不太光彩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若是我能够伪装的好一些,你是否会投注一些善意的目光给我呢”
顾青媛拿着信笺的手,颤抖着,窗外月光隐匿在云层里。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下一封,泪水好似绵绵的春雨,不断落下,洇湿了手中薄薄的纸。
她不敢用力地去擦拭,不断地用衣襟压着,想要吸去那多余的水分。
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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