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阳带着十个江湖会的人,去的地方是黄安镇。黄安镇是县城到市区中间的一个大镇子,就位于马路边上,相当繁华。
张昭阳上到面包车上之后,先掏出香烟,每位江湖会的兄弟都让了一根。
江湖会这组的头头是个嘴巴上方剃的干干净净,却在下巴上留着一络山羊胡子的青年,因为姓杨,又正好喜欢留山羊胡子,所以人称羊哥。
羊哥时时眯着一双小眼睛,偶一开合,里面就是精光四射,慑人心魄,令人胆寒,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必然是阴阳怪气,好像是个阴险的人物,其实,这个羊哥倒是挺搞笑的一个人,做为黑社会,阴险是肯定有的,狠毒也是必要的,但还比别的黑道人物,多了几分冷幽默。
当张昭阳递给羊哥香烟的时侯,羊哥微微张开眯着的眼睛,淡淡的瞅了张昭阳一样,伸手抽出一根香烟,掏出打火机,悠闲的点燃,美美的抽了一口,说:“看你小伙子挺会来事的,我老人家就不欺生了,收下你这个兄弟。”
张昭阳和羊哥并不熟悉,被这样一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别人都笑了,知道这个人爱开玩笑,也没有生气,笑着说:“那就多谢大哥了,还请多多关照,小弟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大事,没有什么经验。”
羊哥点点头,说:“一定关照,一定关照。”
别人如果听到张昭阳的话,大多数人会客气的说:“关照不敢当,相互支持吧。”但羊哥却不客气的接受下来,还一付心安理得的表情,仿佛他就是在关照着张昭然,没有他的关照,张昭阳就吃不开。
张昭阳也有点恼火了,但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仍然陪着笑,说:“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
羊哥笑了笑,说:“大名没有,小名倒是有一个,你就叫我羊哥吧,山羊的羊,哥们的哥。我这人比较低调,不像古惑仔的山鸡,自我介绍的时侯,说,我叫山鸡,机巴的鸡。山鸡那样是不对的,黑社会,也不能说粗话,要做一个文雅的黑社会,做一个有修养的人,从我做起,人人不讲脏说,创造一个和谐安定的黑社会,让兄弟们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妞泡,人人有钱花。”
羊哥的这一番奇谈怪论,那帮兄弟们早就听腻了,所以见怪不怪,只是微微笑着,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疯言疯语。
张昭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现在气恼小了很多,他看出来这个羊哥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也不是欺生,更没有排挤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喜欢开玩笑,过于喜欢表现自己。
张昭阳笑着说:“羊哥太有才了,你没做政客,真是亏了这个人才,那些政客满嘴仁义道德,说什么人民公仆,其实就是大贪特贪的官僚**,根本就是只会把别人的钱向自己腰包里装,才不会管兄弟们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妞泡哪,他们自己喝好吃好玩好,不是泡歌星,就是泡影星,却让别人人人都过禁欲的生活,美其名日,说什么和谐社会。像那种只许他们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政客,早该轰下台了,换上羊哥这个黑道大哥,创造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妞泡的和谐黑社会,才是正道。”
“啊”羊哥双手握着张昭阳的一只手,上下摇晃着,装腔作势的说:“知己呀,知己生我者爹妈,知我者你叫什么来着?”
“咳,我叫张昭阳!”张昭阳失笑道:“刚才好像对你说过一遍了,你又忘了。羊哥,你的记性不太好,看来不适合做政客,作为一个政客,不但要记住朋友的名字,更要记住敌人的名字,如果是你的敌人,你就要时时给他小鞋穿,处处与他为难,排挤他,打压他,搞臭他,还要对外宣布,他是人民的为敌,你这是在为民除害,秉公持法,要做出一付大义凛然为官清正的样子。”
“噢,对对对,我的敌人,叫什么来着?”羊哥做恍然大悟状。
张昭阳知道羊哥在问这次行动的目标,说:“这次咱们的敌人,是朱建民手下的光头帮的三当家,人称三顶。这个三顶,原来叫李洛河,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小时侯人称三河,后面这小子跟着一个乡村的武师,练了几年铁头功,据说可以用脑袋顶破三块青砖,所以又改称他为三顶。三顶是个有名的混子,手下有一批小弟,都是他练武时侯的师兄弟,原来只不过是在乡镇上混,认识了光头帮的秃鹰和苍狗之后,也把根基伸到县城来了,又有朱建民撑腰,现在很嚣张。上个月,我们龙凤会的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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