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颜良应声而起道:“如今我军大胜,乌丸大败,士气低落,对我军已经产生了恐惧之心,已经不是我们第一军团的对手了。所以,未将认为,应当分三路骑兵包抄乌丸大营的东、南、西三处营门,三管齐下之时,我军就可趁机在歼击乌丸大军。我昂敌沮、我逸敌疲之下,一战可获全胜!”张郃闻言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在心中也不禁大赞颜良的将才。颜良和他所想的正好相同。
就在此时,管亥却道:“我有不同意见,既然我们想到夜晚偷袭乌丸营,那么,乌丸军中,肯定也有人能猜出我军将会夜袭,从而埋伏军中,反歼我军。”管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乌丸军中大将,索能,乃是将才,我不相信他会猜不到我军会夜袭。所以,还请团长三思。”
张郃一听管亥之言,对自己提出的夜袭之策,顿时感到了顾虑。可是,张郃并不想放弃这次打击乌丸将士士气的大好机会,不由说道:“仲秋所言极是。可是,我们就放过这次打击乌丸军士气的机会吗?”
听了张郃所说,管亥知道张郃想给乌丸军更大的打击,同时也认可张郃所为,当下略一思索,道:“倘若能把乌丸军中的伏击算进的话,我们的成功率,可能会高出许多。”
一旁的公孙瓒站起身来,对着张郃说道:“团长,按照仲秋所言,那么我们就得改变一下策略。我想,如果敌人真有埋伏的话,我们就按照佑念所说的三军袭击不变,然后再出动第四路骑兵,用以放火烧营,做好营救三路袭击骑兵的准备。”诸将闻听公孙瓒的这番语,也是点了点头,张郃也、认为公孙瓒的话,听起来是颇为有理。
良久,张郃说道:“好,众将听令。”
在座诸将纷纷露出兴奋之色,浑身上下顿时冒出无穷战意,以及杀气。就连管亥身上,也散发出阵阵杀气。
张郃满意的看着众将的反应,厉声道:“颜佑念,我命你领三千骑兵,伏于乌丸营帐东门处。”
“末将领命。”
“公孙伯珪,我命你领三千骑兵,伏于乌丸营帐西门处。”
“末将领命。”
“陈翱,我命你领三千骑兵,伏于乌丸营帐南门处。”
“末将领命!
随即,张郃对着众将说道:“烟火为令,三门齐杀!我亦领军五千,候于平谷城之口。倘若乌丸藏有伏兵,届时我将领兵冲杀。尔等也都速速回退平谷城中。”
“是!”夜晚的冷风,徐徐的吹拂着经过一战撕杀的大地。
阴冷的明月发散出阵阵银光,轻轻的抚摩着受伤的大地。
相对于热闹非凡的平谷城,乌丸营地一片寂静,在点点火光的照耀下,时不时的看见一队队在营帐之中穿梭巡逻的乌丸士兵。其中还夹杂着少数的汉兵,正是张纯所带的士兵。在今日一战之中,只有张纯所领士兵没有受到一丝损失。
在张纯的营帐之中,张纯望着自己的儿子,张杰,道:“如果不出所料,张郃肯定会领兵突袭营帐,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走出营房半步。”
张杰点点头,眼里露出一股不已为然的神色,道:“父亲,丘力居单于已经安排好了伏兵,我们为何还要担惊受怕呢?”
张纯望着张杰,徐徐的说道:“我内心之中总有一种预感,认为这场伏击,可能不会有多大的用处。”随后想了想,道:“不过,依索能的心思,他似乎还有别的计策。”
“父亲,难道索能没告诉过你吗?”张杰疑惑的问着,眼里充斥着愤怒的神色。
张纯看到张杰愤怒的模样,呵呵一笑,道:“索能为了保密,不仅是我,他也告诉丘力居单于这个计策。”随即,张纯深深一叹,带着一丝钦佩,对着张杰说道:“哎,没想到索能如此精通我们汉人的兵法,尤其是对阵的理解和布置,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乌丸族也是靠着索能,才能攻下右北平郡,否则的话,就依据他们对付草原狼群的手段,根本就不能攻下右北平郡。”
伴随着夜幕,以及城内的喧哗之声,三队人马,悄无声息的从平谷城中溜出,鬼魅般的靠近乌丸军大营,天空中的银月似乎不愿再见到激烈的拼杀,悄悄的躲进黑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