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一旦制住对方,可以截断颈部对大脑的供血,在几秒钟内使季节失去知觉。而当库巴谢维斯基的全身重量都压在季节身上时,季节只剩下两种选择,要么脸部撞地,要么肘部断裂。无论那种,他都难逃身受重伤的结果。
刘克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汉斯则一屁股坐下。
季节危机关头竟出人意料的在俯卧中闪电般踢出一脚,正中全力下压的库巴谢维斯基的左膝关节!库巴谢维斯基膝弯麻软,顿时不支半跪在地。
季节突然反守为攻,身体如灵猫般弹跳跃起,右拳由上至下朝库巴谢维斯基的下颌坠击!
库巴谢维斯基的腿部处于半瘫软状态,对于这一拳他避无可避,只得选择脑袋后仰,希望避开下颌要害,减轻打击力量。
“砰!”孰料季节的拳头力道重得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声闷哼,硕大的身躯被这一拳击得凌空倒飞。
季节箭步跟上,身体跃起在半空,连续三拳击中库巴谢维斯基的胸膛、肩膀、脖颈。
他的脑海混杂着恐慌、痛楚与恼恨……
连续的强力打击使得库巴谢维斯基的口鼻喷射出道道血箭。自己满脸血污,也喷射了季节半张脸庞。
“打死他……”
“揍死他!”
过分压抑的士兵以及雇佣兵们兴奋地骂着喊着。
季节聚集全部力量与右肘骨尖,倏然击向库巴谢维斯基的头部。
不得不说,库巴谢维斯基的嚣张点燃了他胸腔间流淌的血性,他下手也全不留情。这一招倘若击实,库巴谢维斯基即便侥幸不死,也要终生残废。
“住手!”场上响起主持人的一声疾呼。
季节被库巴谢维斯基摔翻其实是诱敌的假动作。他有意给对方贴近的空间,只有在对方认为十拿九稳的情况下,才能暴露出致命的空挡。
而情况亦果然如他所料。
他的宗旨是要么不得罪人,得罪就要得罪到底,最好是不留后患,哪怕是把后患减至最低程度。比如库巴谢维斯基,就不想给自己留什么麻烦。
所以,他没有闻声收手,右肘骨尖以雷霆之势,顶向库巴谢维斯基的太阳穴。
可是,正当骨尖接触对方肌肤的瞬间,季节的耳朵里隐隐传来几道子弹上膛的脆响……
季节的右肘骨尖刹那间偏移数尺,“嘭!”地砸向舞台地板。
坚硬的木地板倏然爆裂,无数片木屑飞洒……
场下一片窒息。
汉斯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仿若如梦方醒般大吼:“季!赢了,赢了……”
库巴谢维斯基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季节,我输了?输给这个黄皮猴子?他的脑里响起低沉的鸣音,一股燥热气息在胸膛里上下翻腾无法渲泄,血液全往脑袋上涌,如野兽般嘶吼着,再次朝季节冲去。
“住手,否则开枪!”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上舞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库巴谢维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