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犁县到坤平县里,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还不觉怎样,城乡公交就出现在了坤平县的柏油路上。
刚进县城,就是清一色的砖瓦平房,虽然看起来整齐有致,可是终究无法和那些楼房相媲美。
即便是这样一个被称为香河市四大贫困县的坤平,也有着悬殊的穷富差距。
道路的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小店,应有尽有。
这几天王鸣跑了好几次县里,不过都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机会看看坤平县的变化。
这会儿透过车窗,发现这座小小的县城和三年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
马路变宽了,楼房变多了,私家车一辆接着一辆,虽然没有大都市里那些昂贵的名车,可也称得上车如流云了。【1】 【6】 【6】 【小】 【说】
刚进县里,不少人下了车,车里骤然间变得宽松起来。
赵桂芬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头却空落落的,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似的。
客车路过县医院的门口,两人并肩下车,都有点尴尬。
赵桂芬刚要开口问王鸣咋跟他一块下车,王鸣就先一步说:“桂芬姐,我陪你把针打了吧!”
赵桂芬脸上红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这不是在杜家村,她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
到门诊花了两块钱挂号,赵桂芬去做了试敏,然后两人就在医院长廊一侧的椅子上等结果。
“桂芬姐,今早回去,你婆婆没为难你吧?”王鸣试探的问。
赵桂芬摇摇头,轻声说:“她病了,发高烧,一会儿回去,我得给她抓点药。”
王鸣一愣,说道:“那个胡搅蛮缠的老东西这么打你,你还给她抓药?”
“唉,咋说她也是我的婆婆,她就那么一个儿子,也不在了,我不管谁管?”赵桂芬无奈的叹口气。
王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据他所知,老孙太太年轻时候守寡,就一根独苗,如今也没了。仔细想想,命也挺苦的。
“哎呦,这不是鸣子吗?”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快步的走过来和王鸣打招呼。
王鸣抬头一看,竟然是杜老边的媳妇陈兰芳,正喜滋滋的看着他。
“婶儿……”王鸣挠着头叫。
今天陈兰芳穿着灰色的贴身T恤,有点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穿着高跟白色凉鞋,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勺上挽了发髻,看上去清爽利落。和以往的风骚妩媚不同,多了几分俏皮。
陈兰芳和王鸣打完招呼之后,目光就落在了赵桂芬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来:“这不是桂芬妹子吗,咋上医院来了呢?”
赵桂芬平日和村里的人接触的就少,又不善言谈,和陈兰芳这种热情洋溢形成鲜明的对比,只听她轻声的说:“我……我来打破伤风针,顺便给我婆婆抓点药!”
陈兰芳撇撇嘴:“那个死老太太,你还给她抓药?干脆叫她病死算了,省得一年到头的欺负你。”
赵桂芬不知声,垂着头。
陈兰芳也不计较,知道她就是这样柔柔弱弱的性格,就冲王鸣说道:“鸣子,那啥,你过来帮婶子点忙!”
说着朝王鸣眨眨眼。
王鸣一愣,心说这骚娘们不会是想一见面就干那事儿吧?不过来者不拒,他欣然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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