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呆住了,就连纪清清也停了呼喝,不确定的问:“公公,这……好吗?”
赵军平又抿了一口茶,眼色撞上赵恒远的眼睛,他才冷森森的露一丝笑:“这小子是我赵家的人,我们可以疼他上天,也可以摔他到地,你们谁管得着?”
眼看旁边佣人过来要抢嘟嘟去关,郑柔儿抱着他就往门外跑。
赵军平这个变态,居然要关小胖嘟进黑屋。她的宝贝儿,怎么能被人这样欺负虐待?她心念一动,扑到门口的速度也急骤,但脚还没出门,几个高大保镖便立在门口,将小胖嘟从她的怀里抢过来,就要往后屋里带。
“不,不能这样!”她扯着小胖嘟的一条腿,回身向赵恒远求救。现在的小胖嘟再也不用演戏了,因为现实已经很悲惨了,除了哭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郑柔儿的哀求和小胖嘟的哭喊,让赵恒远的脸黑得前所未有,他望着赵军平:“二叔可否给我一点面子。”
“恒远,你既然叫我一声二叔,便不应该干涉我这个长辈教育小孙子。况且,他一天在我手上,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
赵军平冷狠的神色让人不寒而颤。
赵恒远明白,自己对嘟嘟越好,赵军平一家便对赵嘟嘟越差。这里面不关乎亲情,只关乎权益。
小胖嘟绝望恐惧的哭声在屋外越来越远,郑柔儿无望的看着依旧沉着的赵恒远,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他冷静的眼神扑杀。
她和嘟嘟对他来说,都是个没有用处的坏人,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她们而和自己的二叔撕破脸?
希望他能不惜一切的解救胖嘟,从来都是她和胖嘟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安静的转身,走出厅门。赵恒远在后大声喝她:“你去哪里?”
“我去陪我儿子。”她抿嘴,唇边冷笑:“我没本领带走他,但我总能在他身边陪着他吧。”
“郑柔儿,你给我回来!”他窜过来牵着她的手臂,她大力甩开,瞪着他的眼睛:“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嘟嘟不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从没有一天,对他动过真感情吧!”
“可是,我的嘟嘟,却一直都当你是亲爹哋的。”
她抑制着自己的眼泪不向外流,不让人看清她的悲伤。悲的是今天所受的苦,伤的是赵恒远今日对她们处境的冷漠。
本来,就不应该有期盼的。
天空繁星闪闪,屋内灯火通明。餐厅里,大屋尊贵的人们依然规矩的用餐,佣人前前后后奔跑着忙碌,他们又哪里再记得这灰色天幕下,处身黑暗里的母子?
“妈咪,屋屋好黑。”小胖嘟隔着房间向妈咪撒娇。
郑柔儿坐在屋外,靠着墙对他说:“不是啊。你看,有星星,有月亮,树上还有鸟儿在唱歌。”
“现在是晚上。晚上有鸟儿唱歌的吗?”小胖嘟在屋里向着妈咪声音的方向挪:“是不是鸟儿不听话,被妈咪揍了才哭的啊?”
“哭的时候,就不会唱歌了。应该是它的妈咪夸它,它欢喜得大半夜也唱歌啊。”
“嗯,妈咪夸嘟嘟的时候,嘟嘟大半夜也会唱歌的呵!”
“是啊。嘟嘟真乖。”
“妈咪在夸嘟嘟?”
“对啊,所以,你要给妈咪唱歌呵。”
“好咧……”黑屋子里便传来了稚嫩童声的歌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她窝在墙边,听着这天真单纯的歌声,泪水便不可抑止的往下落。她是错了吗?带小胖嘟走进这尔虞我诈的豪门大家。
屋内的歌声休歇,她眯着眼睛,头靠着膝盖,在硬地上坐得太久,全身的骨头都酸痛,尤其是那双踡着的腿,痛得难受。
关押小胖嘟的屋子,是后院子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不平整的水泥地上,几棵杂草长得向水泥地里钻出头来。她用手指抠着地面上的短草,扯了一根向外扔,面前黑色漆得光亮的皮鞋踏上这一丛乱草堆。
赵恒远冷沉的嗓音:“你打算在这里猫一晚上?”
她不理他,继续抠着地上的泥,长指甲被泥土全插进去,黑黑的泥沙刮得甲床擦痛,他蹲了下来,捉紧那只固执的小手:“起来。”
“不。”
“我们回家。”
“绝不。”
他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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