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玥浑身,哪里还有在明帝身前的惧怕与恭敬。
初进宫之时,他便将玄血给了太医,估摸着这个时候,太医已将解药制成。
孟玥至谦贵妃宫中时,谦贵妃已转醒,刚服了解药的她,瞧着很是虚弱。
宫女太监们各站一处,贤王坐于床前,正与谦贵妃闲聊一番。
见孟玥到来,谦贵妃与贤王都是一喜,三人成群,又是一番关切问候。
半晌,孟玥与贤王出了殿,两人并肩而行,贤王道:“父皇那关过了?”
“嗯,莫邸心机不凡,几句话便让父皇对我生疑,以前,倒是我小看他了。”孟玥道。
“父皇对你生疑,自然也会不放心我,咱们兄弟两,命都是栓在一块儿的。”
孟玥点头,“三哥这里如何了?”
贤王轻笑,“放心,长安侯的举动,逃不过我的掌控。不过到底是他嫡子,他竟能狠下心。”
“他可不止一个嫡子,柳长青不是嫡长子,于他的作用,自然不大。”
此话甚有道理,那二公子也算是个痴情人,只是生错了人家。想到与柳长青有情的人,贤王看着孟玥,玩笑道:“六弟,你如此对付他,不怕六弟妹寻你不是?”
孟玥的眸子暗了暗,继而又闪了情绪,于纳兰初的事情,他不多解释,只道:“若以前,她会,然现在嘛,柳长青算什么,只怕走到她面前,她也不认识。”
本随意一句,殊不知,这话一出的同时,隔了几层水榭楼亭,几宫几殿的两人,真就成了这个局面。
纳兰初冷眼看着瞧着她的男子。
他剑眉星目,好吧,纳兰初承认自己有些此刻脑子有些短路,竟找不出短短几个能形容这男子的词语。
男子穿着蓝衫,修长的身子。这些在纳兰初的眼中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纳兰初竟在他眼中,瞧见了似久别重逢的狂热。
此狂热与他浑身那副仿佛与世隔绝的气质甚是违和。
纳兰初不知此人是谁,见他眼中的欣喜,纳兰初忍不住僵持,想主动开口问句‘兄台,您哪位?’,又觉得此举向外人暴露了自己。
遂于是,转头看向白厢,瞧见白厢眼中止不住的担忧,纳兰初暗想,原来是不能惹的人。
皇家是非多,虽说她是个王妃,但惹不起的人也是有的。
纳兰初正想转道而行,却不料这男子拦了道。
蹬鼻子上脸的人,她都转道了,竟还要拦她?
纳兰初吞了一口气,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又转了条路。
但这男子像是天王老子一般,充分发挥了‘我爸是李刚’的精神,在拦了纳兰初三条路的时候,纳兰初气血攻心,一拳挥至他脸。
靖安最权威的人士孟玥老爹,便是这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此时自己打了他,也应当受不了什么罚,毕竟,是这男子过了分。若闹到明帝那里,纳兰初占了礼。
不过,打了人。能不闹到明帝那里,便不闹的好。
于是,纳兰初拉着白厢,正欲‘畏罪潜逃’。
然在这时,只听得这男子沉声道:“初儿,你要躲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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