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九用力闭了闭眼,半晌才似用尽力气般,吐出两个字,“下去!”
寒萼身子一震,失神的抬起头,却见寒九已经撇开了头去,再不看她。
守在外头的寒衣、寒山等人听到寒九的声音立即一涌而入,一见地上寒萼的惨烈模样也都是惊了一惊,但见寒九只扭头看着窗外,立即会意的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寒萼抬了出去。
待众人散去,书房的门再次被紧紧关上,寒九才让目中的后悔之色一点点漫延致脸上。
他竟然亲自退了心怡的姑娘的婚!
他竟然跟自己心怡的姑娘的父亲说,自己心怡别人,然后把好好的婚事给退了!
蠢蠢蠢!
轰——上好的花岗岩书桌在寒九的怒锤之下,瞬间化为齑粉,簌簌扬扬的落到地上。
对自己没有早点儿查到天生就是皇甫欣妍的懊恼,对自己急匆匆把婚事退了的后悔,对寒萼自做主张差点儿伤了皇甫欣妍的愤怒,怕再议亲事时,皇甫境天会不同议的慌乱,种种情绪在心中翻翻滚滚,让寒九感觉无比煎熬。他烦闷的无处发泄,只能宛若囚笼中的困兽般,在废墟般的书房里来回转了一夜。
书房外,留守的寒衣等人都已收到了风声,在见识了寒九对寒萼的处罚之后,一个个都知道了少主此时的心情有多郁闷,所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装雕像。
次日清晨,皇甫欣妍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练功,而是抱着被子笑了起来。昨天傍晚,寒战姑父就派人来说,那八百万担粮食寒雪城已经调配妥当,东西就在附近的几个城镇堆放着。蛇同已经连夜派人去接收了,若是顺利,今日一早就可以为爹爹种蛊解毒了。
皇甫欣妍抱着被子傻笑了好一会儿,转头看看射进房间的阳光,知道时辰已已经不早了,这才翻身下床,拿起床前屏风上的衣服迅速穿戴起来。
“郡主,您醒了吗?”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头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
屏风是半透明的纱,能看清有人探头进来,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皇甫欣妍挑了挑眉,出声询问,“你是谁?进来做什么?”
“奴婢春桃,是总管派来奴婢和春兰来服侍郡主的。”春桃听到皇甫欣妍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忙对着屏风行礼。“春兰去给郡主拿热水了,还没回来,奴婢怕郡主醒来寻不到人,所以一直守在门外。郡主,你要起了吗?”
“我已经起来了。”皇甫欣妍穿戴整齐,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春桃瞪着大眼眨了眨,立即反应过来,冲进来道:“奴婢给您梳头。”
皇甫欣妍闪身躲开春桃伸来手,拿着梳子辟开她,快速的给自己梳发,一边笑道:“不用了,我自小就不习惯人服侍,你们平时就帮我提个水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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