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险胜。
她想,她此生都不想再跟祈毓下棋了。
祈毓先把黑子放回棋罐里,然后起身走到她身后,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抓着她的右手,从棋罐里拿出一颗白子,声音轻柔如水:“欢儿,你仔细看,只要把白子放在这个位置,此局必胜。”
“没事的,我学习棋艺已有多年,你又鲜少练习,往后我们趁着闲暇时多多切磋,你的棋艺定能突飞猛进的。”
天气愈渐炎热,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让蔺欢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急忙伸手将他推开些许距离:“你…你离我远一点,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心下无奈叹息,这男人也真是的,脸皮是越发的厚了,时时刻刻都变着花样撩拨她的心弦。
祈毓故作一脸的哀伤:“欢儿,我们成婚才一年多而已,你居然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好伤心。”
他心里暗自算着日子,他和蔺欢还有多久的时间才能结为真正的夫妻。
蔺欢的生辰是九月十八,今日已是五月初五,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
快了,他终于快要等到那一天了。
这一年来,他们夫妻俩人忙得就像那穿梭在繁忙季节中的蜜蜂,不停地奔波于各种事物之间。
很多时候都只是匆匆洗漱一番后倒头就睡,蔺欢甚至有时候忙着其他的事情,都不回王府歇息,时间过得特别的快。
也就这个月才有了充足休息的时间。
蔺欢瞧着他满脸的哀怨,忍不住伸手扶额。
她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尽管知道祈毓多半是装的,她仍然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上他的右手腕,一本正经地解释:“夫君,我不是嫌弃你,真的。”
“这天气逐渐炎热,你靠我那么近,我感觉很热,才推了你一下。你别伤心了,行不?”
祈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眉眼间隐约带着淡淡的笑意,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欢儿,我们近些日子太忙,你很久没亲过我了,你亲我一下,我就不伤心了。”
他此话不假,这一年来,他们夫妻俩为了屹阳能独霸一方忙得不可开交,很少亲吻,因为根本没时间。
通常是他睡着的时候,蔺欢晚归,待他晚归之时,蔺欢早已进入梦乡。
他深知两人都费力劳神,心疼蔺欢还来不及,又哪里会舍得吵醒。
他的话,让蔺顿觉好笑:“你确定你这不是在讹诈?”
“何况,这里可不是卧房,要是等下哪个有急事前来禀报,不小心看到我们这样,我还怎么见人呐?”
她虽是现代人,也是很害羞的,让她跟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觉得难为情。
万一待会儿真的有人一个不注意径直闯入主厅,那她还不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祈毓伸手揽她入怀,低头凑近她逼问:“欢儿,你是真的嫌弃为夫了,对不对?”
“是我没用,可怜我今年才二十有一,便遭到了欢儿的嫌弃,我……”
他剩下的话语,被蔺欢迅速凑上的红唇,彻底的堵住。
蔺欢只想蜻蜓点水一吻就移开,奈何腰肢却被他的左手紧紧揽住,后脑勺也被他的右手固住,不能动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