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的时候,郑仓城外便远远的出现一支足有三千人上下,风尘仆仆的永昌北军。
只见他们队形散乱,衣甲染血,一路奔行而来显得颇为疲惫。
郑仓城守军第一时间便派出斥候接触,得知上原军一万余人连夜偷袭通仓城,通仓城城门失守,陈裨将只得带领守军弃城逃往郑仓。
不料身后上原军竟全然不打算放过,派出一支近万人的精锐衔尾追杀,一路追到郑仓城外十余里,陈裨将利用地形以小股兵力吸引敌人,余下主力三千绕小道才稍稍避开追兵,一路逃到郑仓城下。
可就在斥候才将通仓败军的情况通传郑仓城裨将之时,远处便已再现青色披风连成一线的上原大军。
原本在郑仓城外稍作休整的通仓败军只得往郑仓城奔来,尚未入城,便已遭了上原骑兵的一波箭雨袭杀,士卒逃亡之间就有些难以维系阵型,军旗坠地,兵器摇曳。
始终在城头上冷眼旁观的裨将这才传令打开城门迎接溃军,自己则亲率五百骑兵冲出城门,与上原骑兵略作纠缠,以掩护通仓败军入城。
时间一点点推移,原本还在远处的上原军已然清晰可见,率领骑兵出城的裨将这才不再与上原骑兵继续纠缠,而是随着通仓败军一同入城。
通仓的三千败军全数入城之后,一部分轻车熟路的上了城墙,另一些则组成军阵接管了城门附近的防御任务,等到郑仓裨将安顿好骑兵重新登上城墙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悄然更换了守军。
察觉有些不妙的郑仓裨将转身就要下了城墙,却被城墙边一个穿着普通士卒服饰的人从身后一剑洞穿胸膛,只见那人三四十岁年纪,眼睛明亮,眉毛极浓,全然不顾四周的惊呼与随之而来的兵戈之声,只是随手将那柄宽厚大剑从郑仓裨将身体里拔出来,一只手握住他的脸轻轻一推,“放心,你没有死在随便什么人手里,上原裨将赵贵,亲自赶来送你最后一程......”
郑仓裨将的尸体从台阶上一路滑下去,赵贵便就横剑立在那里,目视四方朗声道,“敌将已死,城门打开,两万上
原军精锐顷刻入城!”他环视四周,目光尤其在远些地方一众惊骇欲绝的永昌士卒聚集处停留稍久,然后将声音传遍小半座郑仓城,“传令,郑仓守军,投降免死,一应百姓,秋毫不犯!”
“遵将军令!”
三千精锐齐声高喊,那声音一刹那便盖过了城门上下的厮杀声,震得远处守军战战兢兢。
赵贵冷眼旁观了片刻,轻蔑一笑转身走到城墙另一边朝城外的上原大军看去,“后军比原计划来得晚了些啊。”
一个身躯精瘦却十分高大的中年人靠近到赵贵身边,和他一样穿着普通通仓城守军的服饰,声音低沉,仿佛喉咙里塞了一把刀,“也兴许是我们走得快了些,趁着夜色潜行如此之远,有些瑕疵也是正常,好在这郑仓守将也是个饭桶,最终还是顺利骗开了城门。”
“什么叫有些瑕疵也是正常!军伍之中有瑕疵一说么?”赵贵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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