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四方朗声道,“我离郡要开文武举,开大鼎九百载未有之先河,凡我人族无论贫富贵贱,有德有才者皆可举之,为何?!”
“因为吕祖仙逝天下不平,四夷大妖入侵中土,值此妖夷肆虐人族危难之际,若我等仍不可摒弃地域之嫌隙以人族之名共处之,不能放下文武之成见以贤者之能同敬之,则非外夷之快人族之痛?!”洛川的声音传遍四周,天地之间此刻只有他的声音,他扫视四周,与所有仰望他的人平和对视,“是以,我离郡就是要开文武举,聚天下武人以安天下,取四海贤者以治四海,有德者名之,有能者用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这一次文武举,我们便要让天下人看到离郡举贤而用的决心,以及离人可容天下的雄心,”洛川右手平举指向北方,“如今的离郡已经走出群山闭锁之地,北阔平原而百姓安居,南战妖夷则万妖避退,我用一个最好的离郡欢迎天下人到来,在这里建功立业,在这里功成名就!但......”
他看向黑脸汉子等一众外地武人,神情肃穆,“但首先,天下人也当敬我,敬我离郡的规矩。”
那黑脸汉子被洛川盯得脊背发凉,脸上尽是惊慌之色,只是一时间再不敢开口。
“我离郡有三十余万士卒精锐,他们为我尽忠,我便为他们做主,你等若有冤屈去了司律府衙堂上尽管明言,谁若敢做那冤假错案冤枉了你们,自有我离郡律法砍他的脑袋,可你们敢在我离城之畔持刀拒捕蔑视离军,”洛川面色如霜声音冰寒,“谁给了你们的胆子?!!”
黑脸汉子一行包括那为首沉默的中年汉子一同拜倒,口称赎罪。
“国既有法,则依法决之,该怎么处罚你们自有司律府衙的主官断决,我在这里不予评判,但这个小黑,”洛川指着那个面色已有些白的黑脸汉子对马车边的高大军候道,“这个小黑说我离军实力不济,长恭,找个与他等阶相当实力济事的,让他切身体会,心服口服!”
洛长恭一拳敲在左胸发出当的一声响,再看那黑脸汉子的时候眼神就有些不善。
洛川又看向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闫冰玉,文武举事近在眼前,你却因私损公,回家找你祖父领五十皮鞭,另外,从明天起你就是此次文武举的调和使,再有外地士子亦或者武人遇到此类碍难,你就去给我解决了,若解决不好,我还要打你的板子!”
那年轻人跪地行礼道,“闫冰玉遵太守令!”
洛川指了指那年轻人身后的十几人,“各自回家领十皮鞭,谁家心疼你们舍不得,我就把这十鞭子抽在你们家长辈脸上!”
几人连忙跪地行礼道,“遵太守令!”
最后,洛川才终于看向那个始终跪在地上一言不再发的守备军百将,“你是平民出身吧?”
那百将沉声道,“回禀太守大人,属下......是平民出身。”
洛川点了点头,“陈敬之也是平民出身,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若还想要救下些他们这样的平民,就光明正大的救下,不要对我离郡的朝臣官员们太没信心,更何况你是离郡的士卒,那么你的背后就永远站着我,离郡太守洛川,怕什么?!”
那百将闻言不再回话。
只是将头,用力磕在官道的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