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王府的花园也不小,而且比其它府里花园要缤纷许多,有些花草仔细看来根本不是京中花园里常种的,三娘子问过玉嬷嬷,才知道姑姑是个念旧的人,许多花都是从原住处搬来京城的;也就是姑父这样宠妻的人才会事事顺着姑姑,连花草都置办得这样细心。
徐静媛一路行来,似也发现了这些少见的花草,颇有些疑惑的问三娘子:“蕙雅妹妹,这园子里为何种了这些奇怪的花草,你看这株五月兰,应该很难在玉京城这样的天下里存活才是!书上说这花历来开在南方的地界,而且在南方要自家培育也很不容易存活。”
“徐姐姐,这些花草都是王爷从南方运来的,平日里都有好几个专门侍弄花草的人,不知花多少功夫才让这花活下来呢!”就连那花上的培育土都是装运而来,可想而知这育花的功夫有多深。
徐静媛若有所思,想起来之前母亲的话,母亲说逍遥王是个爱妻宠妻的人,不仅是只有嫡妻嫡子,平日里对妻子的照顾也细心非常,便是初回京城那段时间,王爷为了让王妃早些适应,还特地陪王妃在京城游玩了三天,直到妻子完全适应了才进宫面圣,说来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子。眼前这些奇花,许多都似乎是南方才有的品种,看来王爷是为了让王妃时常处在熟悉的环境里,这才下了这番苦功夫的!
想到这里,徐静媛心里已经有许多的感动情绪,正要抬头说时却注意到了站着微笑的三娘子,不由被对方的惊艳一笑吸引得有些发呆了,原在厅前见三娘子之时她未曾仔细打量,也没有发现这个叫蕙雅的女孩子原来笑起来会有这般万千姿色,那眉那眼如同白玉雕就一般,甜笑起来竟有一股让人忍不住要呵护的冲动;徐静媛知道自己虽以才闻名,但是长得也算是美丽动人,可这美丽若与眼前之人相比,却有些像是萤火与皓月争光之意。
“蕙雅妹妹今年多大了?妹妹如今就有这样倾城之姿,若再过几年怕是能称得上国色了!”徐静媛缓缓站直,看着眼前这个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心里已经能想到过几年人人谈论的中心,必是眼前这位姑娘。
三娘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心里又惊又喜,被人夸赞总是要欢喜一番,可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徐才女说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别有用意,谁叫这话里说的也太隆重了一些,倾城?国色?三娘子有种照镜子的冲动,她这张脸真有这样动人吗?她天天对镜梳妆,却从没觉得这张脸会是国色之姿。
不管真假,但红颜既薄命又祸水,三娘子还是知道些事情,古往今来那些个有名的美人,八成都没有好下场,现在说她是国色,看来她必须要警醒些了!“徐姐姐,你为何这般夸赞蕙雅?蕙雅不过稍有姿色而已,说来可一点也比不上姐姐才貌双全啊!连宫里的皇后娘娘也对姐姐喜爱异常,可想而知姐姐将来必有一番造化!”皇后的凤钗都赏下来了,如今京城里的少年郎哪个不知她的才名?原本三娘子还想谦虚一下说自己空有皮囊,但又一想这样说来,岂不是自己骂自己是花瓶,是绣花枕头吗?这般就让她说不出口了。
徐静媛脸色一怔,见三娘子脸上的笑收敛了许多,只是淡笑回话,知道是被自己那话所致,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蕙雅妹妹,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那才女之名向来不是我看重的,皇后娘娘平易近人,其实每次都会给宴上的每个人赏赐,我这钗不过是娘娘一时兴起赏的!”
三娘子点点头,“徐姐姐不用担心,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姐姐才名又不是空得的,为何这样谦虚?可惜我琴棋书画样样学得不高不低,若有哪样有姐姐这样厉害,想来我爹爹和母亲也要高兴不已了。”三娘子倒不是埋怨什么,只是她八岁才开始学习,道理倒是懂许多,但像才艺方面却总有些差了,样样都不顶尖,拿得出手的东西又上不得台面,真有些绣花枕头之嫌啊!
徐静媛拉过三娘子的手拍拍,安慰道:“这些才艺不打紧,而且蕙雅年纪还小,还可以再练习的!对了,我跟妹妹这般聊得来,但还不知道妹妹姓什么呢?妹妹与这王府是……”别说徐静媛还曾有过一些荒唐的猜想,在三娘子和世子一块来之时,她还只以为是王妃为世子找来的通房丫头一类,但仔细看打扮与说话,徐静媛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姓江,从前住在杭州,不过这个月刚来京城,家父与王府有旧,所以王妃对我很是照顾!姐姐也知道前些天京城里很乱,王妃担心我在府里有闪失,特意接我过来住一段时间的。”三娘子不好说出事实来,只好这般道。
“你姓江?王妃也姓江,蕙雅妹妹应该就是王妃胞兄之女吧?”也不知怎的,徐静媛一下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冲动了,她听母亲说起过王妃胞兄受封烈光侯之事,一听三娘子也姓江,忍不住做此猜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