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渐歇,一抹阳光冲破云层照耀下来,黑色云边镶着瑰丽的暖金色有别样的神秘;大雪之后的大晴像是定律一样,也让许多百姓脸上露了笑容,如果这大雪再这般继续下,他们也不知该如何过活了;太冷的玉京也再禁不住几日几夜暴雪袭击,被大禁令闹腾的百姓早就神经敏感,受不起打击了。
跟着徐靖媛来到云侯府,三娘子才站定就被徐靖媛拉住了手臂道:“蕙雅妹妹,你不会生气我把你一起叫来吧?其实我知道你们江府前段时间府上忙得很,所以一直没有上门拜访,你生辰的时候在王府我也知道,不过我后来听说云盛业也去了王府,所以我就不敢去了……”
“徐姐姐,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的,这些时间我也是没时间去徐府拜访,莫非徐姐姐生气了吗?而且你也知道云三公子上次在我生辰之日前来祝贺,说来我也欠他这一份情了。”虽然之前对徐靖媛的用心颇有微词,也知道徐靖媛叫上自己是想让自己帮她分掉云盛业的注意力,但是私心里她也觉得徐靖媛这样做是没办法,谁叫之前云盛业实在是逼得太紧了,如果换做是她一发现自己能救命,当然毫不犹豫的抓住不放。
云府的下人很是热情,大约是知道她们过来能救云盛业,将她们带到云盛业的院子才退下,这时候三娘子才知道云盛业到底在云府是个什么身份了,好家伙这院子位置就在正院旁边,院里头不仅有自个的小花园,还专门引了一方水造了浅湖,上面还架着特意弯曲的廊桥,若不是现在是冬天,只怕还能看到浅湖中央那水车缓缓转动。一个小院子里有湖有园的,那面积不消问也知道足够大。
还好里面的丫头解释说这院子住了云大少和云三少两兄弟,这才稍稍解了三娘子的郁闷,大约是云三少这一伤得严重,虽是年节下云府里也不见多少喜庆的意味,路过的丫头都是呆着脸行礼,偶尔有认出徐靖媛的丫头倒是眼神一亮,有种熟悉的八卦眼神一闪而过,直到进了正厅才见着一个山羊须微胖的中年大叔迎了上来,徐靖媛开口见礼称云侯,三娘子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云盛业的爹,盛名的英武侯。
当听徐靖媛介绍说自己是烈光侯府的三小姐,云侯爷眼神明显有异,三娘子也是同样见礼,特意还说自己跟着上门来探望一下云盛业,她才不相信云侯会不知道云盛业认识自己。
云侯确实如三娘子所想,早就知道云盛业近来又纠缠上了新晋的烈光侯府的三小姐,不过他压根没有把这种事情往心里去,说来也是他根本就没把烈光侯放在眼里,不过是靠关系上位的侯爷,他只当皇上是在给逍遥王面子,给王妃面子,好教王妃的母家不要太过寒酸,顺便还能得一笔赈灾款,怎么算都是划算的;他云侯的儿子肯定是不可能娶这样一个庶女,倒是徐靖媛的身份,他和皇后向来是默认这个姑娘做云家媳妇。
不过今天这一次见面,还是叫云侯心里有了计较,他没想到这江家的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却长得这般有模有样的,跟徐家姑娘站在一起便能抢尽眼光,要知道徐家姑娘正是十六如花年纪,竟会被江家姑娘压过一头,足以证明这江家姑娘将来长大了会是个怎么样的红颜祸水。
怀着重视的心思,云侯将两人引进正房,三娘子顿时能闻到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隔着水晶珠帘,能看到内室宝蓝帐幕,床上躺着一人,床尾还陪坐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下人拨开珠帘,云侯将两人带进去,对那男子道:“庭儿,方才不是说了叫你早些回去休息吗?你总是这样坐着怎么行?你的病才刚见些起色,怎么能这样操劳。”
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面虚的男子会是云府大公子云盛庭,明明是大公子,那样子却比平时看到的云盛业要瘦弱许多,反而更像是需要人照料的弟弟;他见云侯带着两个女子进来,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无谓的笑笑道:“父亲,我不要紧!那些丫头守着业弟我怎么放心,业弟可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说了那只是个意外,再说你身子这么弱,你弟弟当然应该救你!要不是那刺客太凶残,你弟弟哪会中了一剑还撞到头昏迷?倒是你如果不好好保重身子,等大夫过来又要训你了。”云侯对自己这个病弱的大儿子有许多的宠爱,即使这次因为他云盛业才昏迷,他心里也没有半句的怪责。
“我知道了,再坐一会我就回去休息!这两位是……”云盛庭看了看两个女孩,这几年他一直卧病不起,玉京城里这些闺秀他都没见过,自然是不认识的。
云侯指着徐靖媛淡淡答道:“这位是威武公家的大小姐靖媛,这位是烈光侯家三小姐蕙雅,她们都跟你弟弟相识,今天特意上门探望你弟弟的。从前你弟弟只爱胡闹,这回若是能醒来我定要让他好好反思一下,在他受伤昏迷这段时间里,多少人在关心他,即便是他从前无知伤害过的人,都是如此!”
“靖媛、蕙雅,盛业这样躺着四天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夫也说早该醒了,大约是那刺客将他推倒在地时撞到了头引致昏迷,能不能醒得过来只能看机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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