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侍卫们已经找到了晴鸢,但要设法让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女子爬上那座悬崖还是很有些棘手的,侍卫们想了许多法子,却都无法在不触碰晴鸢的身体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胤禛却是等不得了。
他自身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当下便不顾侍卫们的反对,纵身沿着绳索下到了崖底。
“晴鸢!”一看见令自己担惊受怕了半天的人儿,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故作镇定,一把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直到软玉温香入怀的那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有了重新拥有她的实感!仿佛心头被剜去的一块肉又长了回来,又仿佛灵魂缺失的那一片碎片得以补全,他用力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如此才能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晴鸢有些呆愕地站着,直到身体传来阵阵挤压的痛感才回过神来,心思复杂地任由他抱着,难以想象以他高贵的身份竟然会亲自下到崖底来找她。
心底涌起淡淡的暖意,不是不感动的,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暖流过后,便是深深的酸涩,她闭上眼,泪水缓缓溢出了眼眶。
胤禛有些慌乱的心跳慢慢稳定下来。
当找到她之后,他那不翼而飞的理智又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脑海,终于找回些自制,缓缓放开了她。
然而一眼便看到她脸颊的泪水,他顿时又是一阵心慌。
他并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只当她飞来横祸,怕是不知哪里摔着磕着了,又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令一向坚强的她竟然无法掩饰脆弱,不禁大为心疼。
“是哪里疼么?还是心里不舒服?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给如何是好了!”他手忙脚乱,对于这样的晴鸢有些束手无策。
晴鸢却也慢慢找回了理智,摇了摇头,擦干了泪水道:“没事,贝勒爷,只是乍一见到爷,心头有些激动罢了。妾身没事,倒是年大人,为了救妾身却受了重伤。”
胤禛眼光一闪,很是有些愧疚,讷讷地说道:“抱歉……晴鸢,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
晴鸢笑了笑,伸手掩住他的唇,柔声说道:“是妾身不好,没看清楚脚下,以至于让贝勒爷为妾身担心。贝勒爷没有错,是妾身的错。”
“晴鸢……”胤禛心头堵堵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将全部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却对他扔下她自个儿在后山,自己在前面听经之事不置一词。
她越是如此,他便越发觉得心虚。
愧疚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这才挪到已经被侍卫们抬上了担架的年羹尧。看着昏迷不醒的他,胤禛眼中又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然后便皱起了眉头。
年羹尧的情形比晴鸢还要麻烦。一身是伤的他要如何才能弄回悬崖上去?
晴鸢看出了他的烦恼,于是赶紧说道:“爷,年大人的伤势有些重,怕是经不得颠簸。依妾身看,最好还是先在这里做一下最基本的救治,以免在营救的过程中再造成二次伤害。”
说完之后她才想起,貌似这已经不是二次伤害了,应该是三次伤害才对。上次他们两个一起摔到地上的时候,怕就已经造成了二次伤害了吧?
于是又想起了两人摔做一团的尴尬,她的神色不由微微变了一下。
胤禛一直注意着她,见状顿时眸光一闪。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山中并没有大夫,还要特意派人下山去找,一来一回怕是要耽误不少事情。”
这时,一直唯唯诺诺等在一旁的寺中僧人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急忙说道:“贝勒爷,敝寺长老虽然不是大夫,但经年研究医书,却也有些心得。平日寺中师兄弟若是有点什么病痛,都是找他老人家帮忙医治的,或者可以请他先来为这位大人诊治一番?”
胤禛的眉头散了开来,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大师了。”
那僧人连道不敢,急忙派了个小沙弥爬上悬崖,找那位长老去了。
胤禛便转头对晴鸢说道:“如此,你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全身湿透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我先送你上去,赶紧换身衣服才是真的!”
不说不感觉,一说晴鸢还就真的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却有些发愁地说道:“可是……妾身怎么才能上去呢?”
胤禛不由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难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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