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同时心中也隐隐后怕。
她原本就是个关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对这种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是所有贵族小姐们的通病,因此才凸显出能够审时度势、对时局把握比很多男人都强的晴鸢的不凡来。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胤禛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顿时便后悔了,但被哥哥这么说却又觉得面上过不去,便扯开了话题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小心些就是。只是你说这些消息我没资格听,这却又是凭什么?我是四贝勒的侧福晋啊!”
年羹尧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叹息着说道:“妹妹,你是侧福晋,可不是嫡福晋!这个家里,做主的人是贝勒爷、是嫡福晋,但却绝对不是你!这些事情,嫡福晋自会出面张罗打点,她若是能够告诉你们的,自然会告诉,但若她不告诉你们,你也得忍着,千万不能跟嫡福晋去抢风头啊!”
年氏不由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嫡福晋、嫡福晋,你们怎么人人都说嫡福晋?!她不也跟我一样都是贝勒爷的妻子吗?她又比我好了多少?”
年羹尧一愣,顿时也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嫡福晋乃是当家主母,容不得你这么没大没小!你赶紧把这些大逆不道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在这府里要小心谨慎、低调做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里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可是要连家里也一起牵累的,难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年氏被他一通骂,顿时红了眼圈,低下头,泫然欲泣。
年羹尧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叹息道:“妹妹,早跟你说过了,你嫁了人,就不是家里那个人人忍着让着的千金小姐了,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明白规矩和进退,你怎么就……”
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年氏到如今还看不清楚她只是个利益联姻的工具这个事实,行事举止如此出格,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晴鸢的眼睛?怕是早晚要惹出祸事来!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让年氏嫁进四贝勒府。晴鸢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若是换了别人的任何一个女人当嫡福晋,年氏都或许可以争上一争,偏偏遇上晴鸢,她就绝对讨不了好去了。就像他方才说的,长此以往下去,还不知道是她帮家里维系跟四贝勒的关系,还是拖累家里祸及亲友呢!
年氏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晴鸢的耳目。但她现在已经被胤礽的事情占据了全部心神,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别的?偏偏这会儿她怀有身孕,不能过于操劳,秋玲、漪欢等人全都焦虑不已,忧心忡忡,想要劝劝她却不知该从何入手才好。
她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胤禛回京的消息。知道他们一早进城,她便一直坐卧不宁,虽然郭佳玉的记忆中这次胤禛并未受到什么牵连,但她却不敢因此就放下心来。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时胤禛受到牵连的话,她和孩子们未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她自己也就罢了,但却绝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吃苦的。为了这个家,胤禛绝不能倒下!
好不容易,从早等到晚,她已经坐得双腿肿痛,腰身也酸痛不已,一脸的疲惫。秋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要说服她先去休息,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一个小太监飞奔进来说道:“禀嫡福晋,贝勒爷快到了,已经到了街口了!”
晴鸢顿时精神一振,猛地站起身来道:“快!打开大门迎接贝勒爷进来!”
小太监又急忙飞奔而去,她也转头对漪欢说道:“走,我们也去迎接贝勒爷。”
秋玲急忙阻止道:“等等,主子,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呢?您肚子里的小主子怕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为了小主子,您还是在这儿等着贝勒爷进来吧!”
她这么一说,晴鸢便也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是啊,就算大人可以坚持得了,可孩子如今却是最最脆弱不过的。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如此莽撞。
一念及此,她便只得按捺下急躁的心情,但却还是坚持站到了门外,而不是继续坐着等胤禛进来。
喜姐儿、宝哥儿、惠姐儿和安哥儿都闻讯跑了过来,宝哥儿一头冲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额娘,他们说阿玛回来了是吗?”
晴鸢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们阿玛回来了。都站好,在这儿乖乖等着阿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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