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跟母亲贺喜姐儿都做好了约定,晴鸢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见上那星德一面。但不论是已经为人妇、为人母的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喜姐儿,冒冒然与陌生男人相见都是不妥当的,虽然满人的规矩不像汉人那么多,但随着入关的时间越来越长,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动辄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结局。
她自然是不敢瞒着胤禛的。胤禛回来之后,她便瞅着空子将这事儿说了一遍,然后笑着问道:“爷觉着妾身这么做可还过得去?”
胤禛一向很少驳斥她的意见,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破了个例。他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恶来,只是对她说道:“晴鸢,若是别的事情我都依你,可若是跟个陌生男人私下见面,传出去了还不定别人会怎么说你,还是避讳些的好。”
晴鸢愣了一下,看过去,却只见他淡然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随即便强压下去了,也跟着淡淡地说道:“爷说的是,是妾身思虑欠佳,过于冒昧了。”
听她这么说,胤禛却反倒心中一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露出了苦笑来。
“倒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行。依我看,倒不如由我出面去请他来家中稍坐,你跟喜姐儿偷偷看看他也是可以的。”他叹息着说道。
晴鸢心中一松,却忍不住好笑道:“爷倒是打算用什么名义去请他?你们素未谋面,以前也未曾有过什么牵连,哈达那拉氏在京中势力不显,就算您说想要拉拢他也没人会信啊!”
胤禛不由也是一愣,竟然少见地露出了呆滞的神情,晴鸢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她一向的情绪都是淡淡的,冷静自持,即便是笑也不会失了分寸。然而这会儿却笑得恣意,不禁令一旁的胤禛看直了眼。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晴鸢戏弄了,不由苦笑连连。该生气的,但却在看到她的笑颜时再也绷不住脸,反倒有种愿将一切奉上只求她笑颜相对的冲动。
蓦地一怔,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了。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危险,不应该是他这种人所拥有的,他忙不迭想要收回,却发现为时已晚。
晴鸢笑够了,直起腰来,却迎面对上他愣怔的眼神。并不知道他心中转动着什么念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令他生气了,略感愧疚地上前说道:“爷,抱歉,是妾身放肆了。不过这事儿妾身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给人留下闲话的话柄,您就放心吧。”
“嗯。”他有些仓惶地嗯了一声,还有些神不守舍,随意地说道,“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就交给你吧。我还有些公务没做完,要去书房一趟。”
说完,竟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心慌意乱地走出了屋子。
晴鸢被他的行动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不过倒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既然已经将这事交到了她手里,她就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才是。如果不然,不但会对喜姐儿的未来不利,万一得罪了胤禛则更是足以令人后悔莫及。
第二日,晴鸢便派人给母亲姜佳氏送了封信,又过了两天,一个长身玉立、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就来到了雍亲王府前,毕恭毕敬递上了一封拜帖,求见雍亲王。
这原本时间不可能的事。胤禛若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求见都要答应的话,其他的事情也都不用做了,而且还有自贬身份之嫌,结党谋私之兆,怕是马上会有御史参奏。不过这次事情却出奇的顺利,门房早就得到过吩咐,若是有一个哈达那拉氏的男子求见,不得刁难,要速速禀报。于是在看到拜帖下方所写的投帖人姓氏后,那些惯就见风使舵的门房立刻便变了脸色,十分热情地将他请进里面坐着,又赶紧差人去向主子们禀报。
如此一来,星德的身上自然集中了其他同来求见的人们的注意,惊讶的、嫉妒的、愤恨的、谄媚的……各种各样的眼神仿若实质一般在他身上带来阵阵灼热和刺痛感,他看了看那些明显被门房们撂在一边不搭理的人们,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若有所悟。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见门房派去报信的人又匆匆跑了回来,喘着粗气道:“星德少爷,嫡福晋说了,王爷现下还在衙门,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的。还请星德少爷且先进去坐坐,等王爷回来之后自会接见。”
星德皱了皱眉头,显然就像拒绝。在他看来,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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