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胤禛笑着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说道,“他们都不知多羡慕我有你这么个聪明贤惠、善体人意的好福晋,你若是不管了,那我以后可怎么办?”
晴鸢无语地看着他,堂堂一个雍亲王,当今天子最宠信的儿子,居然跟他那十多岁的儿子差不多,还黏着她撒娇……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挣开了他,转过身来,正色说道:“爷,昨儿个晚上安哥儿又发烧了,太医来看过,给开了药。”
胤禛的好心情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他没有大碍吧?”
晴鸢摇摇头道:“大事是没有,可太医也说了,他的底子太弱,前年那场意外又伤了根本,所以现在是很难调理得好了!”
胤禛不由一愣,没想到情况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安哥儿的身子弱,这我是知道的,却不知弱到了这种地步……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不用操心了。”他沉吟着说道。
晴鸢也是一愣,但却看了看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胤禛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爬起身来说道:“起吧。我去看看他,也不知他现在的情形究竟怎么样了?”
晴鸢便服侍着他起床更衣,洗漱完毕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就赶着出了房门,向着安哥儿的房间走去。
此时宝哥儿、惠姐儿和智哥儿都在安哥儿房里待着呢,他们是怕安哥儿一个人待着寂寞,所以特意来陪他的。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能见到胤禛,顿时一个个都喜出望外,兴奋地围了上来。
胤禛是惯常的双面人,他的柔情和顽皮只会在晴鸢面前呈现,其他所有人,包括他的孩子们在内,所见惯的他都是严肃而冷淡的,因此,虽然很开心能见着父亲,但却没人敢放肆地扑进他的怀里,就连惠姐儿都有些瑟缩,乖乖地站在一旁,更别提宝哥儿和智哥儿,对他从来就是敬畏多过亲密。
但胤禛看到这么多孩子在场,心中倒是非常的欣慰。他自己深受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残酷影响,自然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因此每个孩子他都一生下来就交给晴鸢去抚养,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她的宠爱和信任,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在晴鸢的教养下,懂得兄友弟恭、懂得彼此扶持,最大限度减小那些女人们用自己的野心去影响如白纸一般单纯的孩子们,从小就埋下分裂的隐患。
如今看来,他的这番苦心并没有白费,晴鸢并没有令他失望,至少在现在,他的孩子们都是知进退、懂廉耻,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而且安哥儿和智哥儿似乎也并未受到任何不利的影响,尤其是安哥儿,作为一个孩子,他有些沉默得过分,但却是个极乖巧的孩子,从未有过跟兄弟姊妹们争宠的心思。
这样一个孩子,却偏生如此的体弱,竟然连补都补不回来?!
他的心中不由一揪。
让几个孩子请过了安,他便大步来到安哥儿的床边。安哥儿因为烧刚刚退的关系,四肢无力,晴鸢便不让他起身给胤禛请安。他见到父亲亲自来看望自己,早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胤禛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番,叹了口气,罕有地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道:“身上可还难受?”
安哥儿急忙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了,阿玛,不用为儿子担心。”顿了顿,又道,“儿子不孝,给阿玛添麻烦了!”
胤禛不由一愣,随即忍不住又怜又爱地说道:“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儿子,我来看望你乃是天经地义,又何来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安哥儿从未听父亲说过类似的亲密话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心头浓浓的亲情仿佛大海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涌起,丝毫不得停歇。
晴鸢在一旁看着,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着宝哥儿待了弟弟妹妹出去,自个儿也退了出来,将空间让给那一对严重缺乏沟通和交流的父子。
宝哥儿和惠姐儿还好,毕竟已经大了,能够明白事情的轻重,看到事情的本质。但智哥儿却还小,想不到那许多东西,便很是委屈地缠着晴鸢,眼泪汪汪地问道:“额娘,阿玛从来都没跟智哥儿说过那样的话,是不是表示阿玛不喜欢智哥儿啊?”
晴鸢心中顿时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赶紧俯下身子抱住他,安慰道:“怎么会呢?阿玛喜不喜欢智哥儿,智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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