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把话说明白了,弘旺便不会再来。没想到不过过了一天,琪歆便又领着弘旺找上门来。
“四嫂,弘旺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喜欢上了谁便认定了要跟谁在一块儿,这不,昨天成天都吵着我,说是既然惠姐儿不能出去,他便到这儿来陪着她玩儿。我看他也是一片诚心,而且惠姐儿那么小的人儿,就被关在屋子里,肯定是相当寂寞了,所以便拗不过他,领了他再次厚着脸皮上门来了!”琪歆一半苦笑、一半叹息地说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晴鸢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微微笑道:“难得这孩子这么有心,正巧,惠姐儿正觉着无聊呢,我还寻思着怎么找个方儿替她散散心,这下可好,我也不用发愁了!”说完,便很是爽快地叫了小宫女来,将弘旺领了下去,径自带到惠姐儿的房里。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说也该有男女之防了,不过这会儿有秋玲和一众宫女们看着,倒也不怕有什么闲言碎语出来。
琪歆和弘旺在晴鸢这里一待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男人们都回来了才告辞离去。胤禛远远地正好看到他们母子远去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头。
回到家中,也不必他问什么,晴鸢便一口气将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说道:“我看,琪歆倒是个有心人,怕是他们家的弘旺看上我们惠姐儿了!”
胤禛紧皱着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有更加紧的趋势,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制造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如此一来,我禁惠姐儿的足又有什么意义?”
晴鸢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与八爷之间毕竟还没闹翻,到彼此翻脸不认人的地步。我不能说惠姐儿被禁足的真正原因,自然也就不能当面拒绝他们的一片好意,否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你跟八爷不合吗?若是被皇阿玛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胤禛冷哼了一声,不满地抱怨道:“难道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便是皇阿玛也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他老人家城府深,什么都不说出来罢了!况且那个琪歆,难道猜不出我们为何要阻止惠姐儿外出么?她这么做,分明就是考虑好了,有备而来,那里是什么‘好意’了!”
晴鸢无奈地笑笑,说道:“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一层窗户纸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捅破的,捅破了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大家都承担不起。”
胤禛不由沉默了,良久,方才深深叹息了一声,无力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也不用关着惠姐儿了,让她出来吧!至于她跟弘旺,暂时什么都别做,观察看看再说。不管老八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锦囊妙计,居然舍得拿自己的儿子做饵!”
晴鸢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口口声声说胤禩他们是用弘旺做饵,可他自己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牺牲惠姐儿的将来呢?她做不到像他那样处处以利益为先,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牺牲,自己的孩子要自己保护,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哪怕是胤禛也是一样!
于是她便摇了摇头,道:“这样怕是不妥。爷,惠姐儿已经大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已经有不少人家上门来打探,希望能跟咱们结亲。若是放任她跟弘旺在一起,被人看见了,难免会说三道四的,到时候对惠姐儿的名声该是多大的影响?!她的未来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妾身不能冒这个险,还是继续让她关着,虽然对她可能有点儿残忍,却也是为了她好。若是弘旺以后都不来见她了自然好,即便来了,在家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怕会弄出什么事端来。”
胤禛已经习惯了凡事都想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去想,尤其是面对着跟胤禩一伙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因此方才不假思索便说出了那一番话。此时听到晴鸢说的,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考虑欠妥——怎能那女儿的未来去冒险呢?!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歉疚,急忙站起身来,走到晴鸢旁边,揽着她的腰身,柔声说道:“好,都听你的。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
晴鸢见他这样,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得勉强笑了笑,说道:“爷放心,妾身明白的,更说不上生气不生气。”
胤禛跟她做夫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看她的表情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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