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晴鸢立刻回过神来,不由各自赧然地对视了一眼,放开了彼此。
“可有人服侍着服过药了?”晴鸢定了定神,问道。
外面的下人说道:“回嫡福晋的话,已经服过药了。只是年侧福晋十分的激动,一直嚷嚷着要见王爷,奴婢们实在是安慰不了……”
胤禛皱了皱眉头,道:“她方才醒来,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了?让她早些歇着吧,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不迟。”
晴鸢也皱起了眉头,劝道:“爷,这样……不大好吧?年妹妹毕竟才刚刚醒来,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您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吧?”
胤禛看了看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烦躁。
从以前开始,无论他娶谁或不娶谁,无论他宠爱哪个女子,她都是一副贤惠福晋的模样,从不曾拈酸吃醋,也不会说半句重话。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或许原来的他看了会非常赞赏,认为她有正室的风范,是个当家的好福晋、自己的好妻子,但后来他却渐渐觉出了不妥。
当他对她日益看重,不知不觉间竟也重视起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对她,不仅想要她能够温柔贤淑、担起整个后院的责任,让他在外面打拼的时候不必为了家中琐事而烦心,而且还想要她对他的好,她越是“宽宏大度”,他反倒越是心中不安起来。
不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来,他自然也就无法加以消除,只能任由这股不安啃噬着他的内心,令他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放不开。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怒道:“不必了。她既然有胆子背着我带着小格格不顾一切地出门,说明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这会儿吃了亏了才知道要见我,又有什么用?”
晴鸢不由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耍起了小性子,只得劝道:“爷,话也不是这么说。年妹妹再有错,毕竟是您的侧福晋,如今生了病您若是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岂不失落了人的口实?”
最后这句话点到了胤禛的死穴上。他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好吧,就由着你吧。我去看看她,一会儿就回来。”
“是,爷请小心,妾身等您回来。”晴鸢笑意盈盈地说道,心中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一去,年氏必定会想尽种种手段来挽留他,八成又是要到明儿个早上才能脱身的,若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为他等门的话,她这晚上也不必要睡了。
送了胤禛出门,她便回房睡觉去了,睡到半梦半醒之间,却忽然觉得身旁似乎站了个人,她一惊,立刻便醒了过来,一睁眼,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传来,虽然睡在被窝里,却还是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爷……”她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坐起身来,“您怎么来了?”
胤禛强忍住怒气,看着她道:“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会回来的么?!”
晴鸢顿时尴尬了,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见胤禛冷哼了一声,便走到了一旁去,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她急忙披衣下了床,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讨好地说道:“爷息怒。妾身只是以为您今儿个晚上会陪着年妹妹,这才自个儿先睡了。”
胤禛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会回来吗?你竟敢质疑爷的话?!”
晴鸢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都是妾身胡思乱想,误会了爷。爷请息怒,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胤禛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子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娇弱柔媚,才两个月大的身子还看不出肚子来,披着单衣站在旁边,手里捧着茶杯显得楚楚可怜。
其实他又怎会忍心生她的气?即使真的生气了,一看到如此惹人怜惜的她,就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有些懊恼自己的“没用”,他现在也不只是在跟她还是跟自己怄气了,只得闷闷地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原谅了她的“怠慢”。
晴鸢终于暗地里松了口气,暗忖着男人有时候还真像是小孩子,得多多哄着才行。
哄得胤禛不再生气了,她便巧笑嫣然着,拉着他来到床边,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服侍着他躺到床上。胤禛见她如此贤惠地服侍着自己,忙里忙外的,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的他们,并不是什么王爷与嫡福晋,而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对夫妻,这样的感觉令他心中颇为舒畅,自然脸色也就好看了很多,气是真的顺了,便也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情,拉住了她的手道:“好了,夜已深了,你也别忙了,快来休息吧。你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累着。”
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