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年氏回了家中,下了车后便直接前去拜见晴鸢。晴鸢倒是丝毫不奇怪她的做法,欣然应允,让她进来之后,便笑着问道:“年妹妹,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望过年侧福晋了,她现在一切可都还好?”
小年氏斟酌着说道:“回嫡福晋的话,年侧福晋的身子……确实是不大好的,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看上去很是憔悴的样子。”
晴鸢不由一愣,讶然道:“怎会如此的?怎么也没人来跟我说一声?还好今儿个你去看过她,否则我还不知道会被蒙在鼓里多久呢!那些奴才,也太不会办事了,掉以轻心的怎能服侍好人?!”她说了两句,便立刻招来了高荣,命他立刻找了太医去乡下的庄子上给年氏看病。
小年氏看着晴鸢的神情,并不似作伪,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年氏的近况似的,不由暗自嘀咕。
事实上晴鸢也确实不知道,只因那些人都是胤禛派去的,但凡有事也只会向胤禛禀报,而她一向相信胤禛的安排,也从不曾过问过,因此这事就这么阴差阳错地隐瞒了下来。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自然没有不理会的道理。并不是沽名钓誉,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而是年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了,些许的施舍又值得了什么呢?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还推三阻四的,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安排好了太医的事情,晴鸢才又对着小年氏问道:“妹妹这次去,年侧福晋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没有?若是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但凡这家里有的,立刻便可以跟她送去,就是家里没有的,想来也不难找到。”
小年氏定了定神,将方才的疑问抛出脑海,凝神打量着晴鸢的表情,缓缓说道:“回嫡福晋的话,要求什么的,年侧福晋并没有说。她将婢妾找去,只不过是因为与婢妾多少有些血缘关系,所以想让婢妾平日多多关心一下小格格的事情罢了。”
她将年氏的嘱托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除了那些眼线的事情,一点也没有隐藏。她自忖心眼儿比不上晴鸢,与其说谎然后被人拆穿,倒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反正这件事也没什么值得隐蔽的地方。
晴鸢微微眯了下眼睛,心中不是没有奇怪的。按照年氏的秉性,实在不是个好母亲的典范,她在小格格身边的时候都不曾关注过自己这个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女儿,怎的现在落难了还有心情想到小格格?不过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和推断,倒也做不得准,或许是她经过这些年的软禁,心里想明白了些,开始懂得亲人的重要了呢?
微微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复杂的神色,她笑了笑说道:“年侧福晋也是个可怜人,一直待在庄子上,又看不着亲生的女儿,心里会挂念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怎么说也算是小格格的亲姨,若是有空就多去看看她吧,我虽是她的嫡母,但那么小的孩子,血亲的作用还是不可低估的。”
听了这话,小年氏倒是并不惊讶,毕竟晴鸢平日里对孩子们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也不是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她恭声应了下来,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晴鸢看了看她,再三问道:“年侧福晋就说了这些么?可还有其他的什么没有?”
小年氏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有些不确定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是否有人偷听?否则晴鸢又何必如此苦苦追问不休?但那些暗中的布置她实在是太需要了,有了他们她才能掌握这个宅子里的事情,否则她在这后宅中最少还要住上几十年,之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
因此她只能咬了咬牙,一口咬死了道:“回嫡福晋的话,确实是没有其他的了!”
晴鸢倒也并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有些奇怪以年氏的性子,如此大费周章竟然只为了这么点事儿?
见状,她便也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奔波了这半天也该累了,你且回去好生休息,晚上就不必来请安了。”
小年氏正想花点时间将今天的事情整理一番,闻言也不矫情,谢过恩之后便离去了。
晴鸢从来就不会刻意花心思去陷害某人,除非惹到她头上,否则是万事不理的,因此问过了小年氏的话后,便也就将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