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你要什么我龚某都能开得起。”
自从半月前此人和自己大战,两败俱伤之下,此人几乎日日骚扰,自己险些丧命,但此人也绝不好过。
“只要你死,我自会离开。”屋上之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
龚蒙脸上愤怒难忍,双掌之上真力澎湃向着身下的大床猛地一击,大床粉碎。整个人借助这股力道硬生生崩开房顶。十米外,一名白衣青年手握一把雪白长剑脸色莫无表情的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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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是蔷薇城一座中等集市,下午两三点钟的阳光照的人昏昏欲睡,西市的一处宽阔地上设有一处简易的靶场。
靶场前方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手持黑色弓弩左眼紧闭,右眼微睁盯着前方,嗖的一声,弓箭应声射出。混顿的靶声响起,箭间直插离靶心七厘米的周围,十次射箭大多落在此范围,没有正中靶心也没有离得太远。
“你小子射的一般,勉强可以留下来。去那边取一块铭牌,回家准备一下,明天早上辰时来这里报道。”一身木质铠甲的招兵官看了一眼前方的靶位平淡的说道。
“将军,那我呢。”冯帆急不可耐的说道。
“脱了六次靶,刀盾手,别唧唧歪歪,否则取消你的资格。”招兵官对于身旁这个在旁边一直嚷嚷想当弓箭手的青年非常不耐,一手推开,接着看向后方一大堆正参加弓箭手测试的男子。
“大哥,看来只能这样了。”冯帆看了一眼高瘦青年无奈的说道。
“快点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走说不得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朱嘉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傍晚的时光,檐瓦坊破落的屋,一米来高的小木桌,一盏半枯的蜡烛闪着幽光,青年将手中的碗筷放在身前,眼睛看着相对而坐的女子。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的右手向着她的脸上抹去。
女孩正在吃着的动作一滞,不耐烦的打掉伸来的手:“别烦。”
“明天你随我去西市,领一下军饷,应该够一年的生活。”青年脸上一笑,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一肃的望着她:“我这一走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已经把房子退了,你明日开始住到冯帆家里。”
“我受够了这种日子,你自己没什么本事就不要把我也陷进来。”安馨手指指向他,满脸怒意的冲他吼道。
青年忽然起身,动作很快,女子脸色一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紧紧拥着她:“我不管你怎样生气,你给我记住了,我不容你有失,你等我回来。”
“你滚开。”安馨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青年下巴贴在她的头发上,右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心中顿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久久不愿松开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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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破落的茅草屋中,青年和女子刚刚走出家门,便碰到冯帆一家三人刚刚从家中走出。
“朱家兄弟,我家小子太过憨厚,以后在军中多多照顾他。”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脸上皱纹已经横陈,脸上担忧的说道。
“冯叔放心,我早就把小帆当作自家兄弟看待,在我离开后,有劳两位照顾好安馨。”朱嘉向着老者微微一礼,认真的说道。
“你放心,我会把小馨当作自己女儿看待,帆儿,在军营遇到什么危险其他人不要相信,第一个去找你大哥,听见没?”
“帆儿,军中若是太过凶险就回来,那些功名不要也罢。”妇人叮嘱道。
“父亲母亲尽管放心,孩儿一定谨记。”
朱嘉和安馨并肩而行,一路无言,青年右手紧握住她的左手,临到西市,心中顿时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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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队营地前,青年再也忍不住,将女子紧拥入怀,“家里遇到什么难事找冯叔和冯母,实在不能解决写信给我,你记住我说的话。”青年附在她耳边凝重的说道。
她没有说话,垂在两侧的双臂一动,轻轻的拥住他。
他松开怀抱,深深的看了一下她的容颜,转过身去,头一不回向着军列中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