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也是他付的钱,我脸皮也是厚了,上个月决定去巴黎时,还信誓旦旦说我要花自己的钱。”
“你现在认定自己和他是一体的了。”孟筱却说,“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更何况,金钱是有数的,感情是无价的。”
“真的吗?”
“你们都在一起了。”孟筱坏笑着,轻声问,“第一次疼吗?”
云恩皮肤白,脸红只要一秒钟,起身去卧室拿干净睡衣,说要先洗个澡,走过孟筱面前,被她拍了一巴掌屁股,简直要跳起来了。
隔着卫生间的门,继续聊这次的度假,说道回程时被骂了一顿,孟筱说:“你活该,我那天急死了,你潇洒地拎着箱子就走了。”
“他凶起来,我心都抖了。”云恩说,“你说我怕他什么,我又不怕他的。”
“怕自己不被喜欢?”
“会吗?”
“我那时候就特别自卑,一开始热烈冲动,很努力地争取感情,结果感情稳定后,我就开始为了家里的事自卑。”孟筱说,“总之莫名其妙的,会找到理由来自卑,觉得自己不好,其实就是怕失去他。”
“我现在还好……”云恩说,“前段时间有过那么一点,现在觉得他和我都刚刚好。”
孟筱说:“我说的也只是我的经历,也许你就注定,要一帆风顺的。”
云恩从浴室出来,伸出个脑袋说:“他爸妈十二月六十大寿,两个人同年,生日也都在十二月份,他说他要回澳洲去办寿宴,家里亲戚朋友都会去。”
孟筱递给她擦头发的毛巾,问:“你去吗?”
云恩说:“假期不好调,更何况,就算两个月后,加起来也没多久,已经要见家长了吗?”
孟筱想了想,觉得也是:“太急了点,慢慢来,顺其自然的好。”
行李箱都收拾差不多了,云恩到底是累的,要补个眠,起来后能有效率地处理工作的事,在微信上给江凛发了条语音说她睡了,然后跟筱筱说起看过的几场秀,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一转眼,周一开工,城市的节奏回到正轨,早高峰的地铁依然痛苦无比,可这样的挤压仿佛能让人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至少云恩每天都这么鼓励自己。
十月了,走出地铁口不再会感到燥热,看到上海街头的梧桐树,云恩禁不住会笑,仿佛每一片泛黄的树叶,都是她和江凛在巴黎的回忆。
但生活和工作,终究是两码事,一上午紧张的会议上,江凛始终紧绷着脸,距离发布会还有二十天,大家都说,假期归来,一秒回到地狱。
中午,云恩和唐静吃饭时,她收到了江凛的短信,问她是否在会议上看见那几幅存在电脑里的设计稿相类似的作品,云恩立刻回复:没有,我都仔细看了。
江凛虽然发过来几个字,可云恩仿佛听到了那带着怒意又威严无比的声音:自己小心一些,别忘了换密码。
唐静翻看云恩的照片,啧啧不已:“我学了那么多年法语,还没去过法国呢,最近在和我老公商量去哪里度蜜月,结果有了分歧,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俩对旅游的喜好是不一样的。”
云恩默默听着,心想原来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是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矛盾。
唐静说:“我想去欧洲,他说在欧洲就是辗转奔波,不如找个海岛,晒太阳游泳。我说那都不用出国了,三亚逛逛可以了。”
云恩笑道:“但是接下来冬天了,去欧洲太冷了,哪里都是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
“对哦。”唐静一下想通了,“冬天了呀,冷的要死。”
云恩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可唐静太容易满足了,竟然立刻给丈夫发消息,说她要去海岛度蜜月。
云恩则等她发完消息,问她:“我想学法语,你觉得有自学的可能吗,或者哪个语言学校比较好?新东方?”
唐静笑道:“我教你,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就是用来日常对话的话,你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